苏黎用树枝刨了一格外松的地面：“土里有东西，应该是尸。我们要挖挖看吗，还是差不多准备回去了？”

        苏黎好笑地想着，靠近一看，脸上的笑容就散去了。

        ****

        【我想死。】

        ……

        暂且放弃刨地的想法，苏黎抬一看，发现贺铉正站在树，手里扯了好几个红丝带。

        ……

        “怎么会这样，”他皱着眉，问：“以前我们来许愿的时候，上面挂着的也是这种东西吗？”

        旅馆，玩家们捧着快餐盒，正凑在一起乱糟糟地交今天找到的线索。

        “快了，我这波不算难，就是有麻烦。校园暴力类型的，欺负小姑娘，把她死在厕所里，还是那种有灵异传说的。两重叠在一起，差把我引到别的地方去。”

        一字字一句句，都在讨论一个字――“死”。

        “我今天摸到密室心了，你快来没？”

        【对不起妈妈，我撑不去了。】

就这连泥土都隔绝不了的味，恐怕数量还不少。

        难不成还惦记着刚才聊的那些，想摘来看看别人是不是都不会许白偕老这种愿望吗？

        【听说在这里可以看见很漂亮的晚霞，我很久很久没有看见过晚霞了，希望死了之后能看它看到吐，也好的，】

        “我这也是，不过是都市类型的。说看到楼上有血楼来，结果楼也不是活的。的，看到他炸起来的时候，吓劳资一。”

        “你摘这个什么？”

        这一树的红丝带，寄托的不是憧憬，而是绝望。

        贺铉的声音从前方传过来。

        “你过来看这边。”

        苏黎垂眸，看见了烙印在树上的几个深深的痕迹，看起来像是用指甲掐来的。

        【没人会在乎我，在这里死了也好的，好歹不会影响别人呢。】

        “什么叫打地鼠，给外面那

        “没带铲，我不是想用木挖地，更何况……”贺铉伸手在靠近树的地方摸了一把，“我觉得他们可能不需要我们来挖，有可能晚上自己就爬来了。”

        “他们不会憋的难受，去打地鼠了吧？”

        “我现在不怎么好奇你们的，我就有奇怪，那两位跑去那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

        “你觉得我会让你挂东西在这上面吗？”贺铉的表也不怎么愉快，他看了看天边逐渐散去的晚霞，找准了变化的原因，“白天和黑夜会让这里产生变幻，白天这树是许愿树，晚上它就是自杀树，等天全黑，这里估计还会有更多的变化。”

        苏黎神四一转，自路边捡了树枝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