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手轻脚地推门,见夏衍躺在床上,似乎睡的很熟,床榻边燃着安神香,空气中一片宁和。夏妤轻轻合上门扉,放轻脚步往院外走去。
夏妤手抱住他柔的,心里忽而有些酸胀,嗓音柔和,“是真的……”
夏衍上的经骨受损严重,鬼医说需要细细调养,将来还有痊愈的可能,但若回到以前那般手几乎是不可能的,只求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但痊愈的那天,连鬼医也说不时日,也许是一两年,也许是十年二十年,无论多久,夏妤却铁了心陪他走……
夏妤得知鬼医近两日收到离心书信,说她找到了能对夏衍伤势有益助的龙芯草,并于日前赶回。夏妤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想着去问问况,把手边的药草分类放好,转向屋走去。
“夏――”说了一个字,他突然说不去,睛一通红,原本白皙的脸孔也微微泛红,明显激动所致。
夏妤却懒得和他计较,只对了尘交代了几句,便走向鬼医药炉。
这张脸与记忆中相差无几,瓜脸,秋瞳,唯一的改变就是比以前稍稍圆了些,较正常人还偏瘦了,起却好了很多,总之,是变了!
萧鸿彦皱了皱眉,举起袖左右闻闻,很是郁闷,“有吗?没有啊!”
话音刚落,秀少年睛一红,已经扑她的怀中,纤瘦的躯颤抖不已,嗓音压抑而激动,“是不是在梦?我居然见到了夏哥哥……”
来到前厅,却见屋里早已站了一个人,一简单的素衣裳,背对而立,一如瀑青丝自然垂,只一个背影却显得净纯粹,隐约带着熟悉,好得不可思议。
如今,夏衍神大不如从前,极易犯困,一天中大分是躺着过的,极短的清醒时间,夏妤会守在他边陪他聊天解闷。每当这时候,夏妤会觉夏衍的心明显变好,她的心也会略微安定。
两人看见夏妤,了尘微微一笑,目光柔和如日柳絮,萧鸿彦小跑过来,张开双臂就要一个熊抱,却让夏妤机灵地躲过,嗔怪:“一臭汗,也来沾我!”
“夏哥哥。
把储乐调离了竹院,储乐尽很不愿,奈何一有容熙压着,二有萧鸿彦把门,三来了尘那清明锐利的目光让她无端心虚,她便没机会再接近夏衍,每每看到夏妤便咬牙切齿。夏妤则视而不见,将重心都放到了夏衍上。
院外面,了尘正在指导萧鸿彦练拳,一个细心温和,一个孜孜不倦,一派祥和温馨的气氛,令夏妤不由弯了嘴角,暗忖,这小真是到哪儿都不缺师父。
最后几个字轻的几不可闻,像是怕惊扰了梦境一般的小心翼翼。虽然师父说她没有死,可是,没有亲所见,他仍是将信将疑,直到她站在自己前,他仍觉得像梦一样,不过,抱着她的觉又是如此温而真实。
听到声音,他缓缓转过来,却在看清门的影,甜的笑容僵在嘴角,继而瞪大双,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是小九吗?”夏妤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时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不由伸手暗自掐了自己一把!传来的疼痛却让她有种想落泪的冲动!这么可的小九,她舍不得掐啊!
夏妤微微笑了,笑的角有些湿,真好,小九,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