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动得都说错话了。

……

陆昭明：“此事暂且不谈。”

张小元不过是窘迫不堪，觉得难以再在师父的书房待去了，这才匆匆离开，可他也不曾走远，到了外的练武场上，凉风一，他好像冷静了一些，摸着自己发的脸，不明白自己方才为何要那么激动。

曹紫炼腾地跟着站了起来，在他后挥舞手臂，好像比他自己恋了还要激动。

陆昭明答：“是你没听见。”

早先他觉得，不论他怎么想，师父与爹娘是不会轻易答应的，有这些阻碍在，他自然要深思，可如今他才知，这些阻碍本不是阻碍。

“昭明，若是小元生气了就不好了，你快去劝一劝。”

他一着急，倒是终于将话说清楚了，这么重要的

“我……”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可他知陆昭明一定听得见，“我也没有很勉……”

只是如今他还未习惯此事，他需要时间去缓冲接受，那么……天溟阁之事，或许正好能给他一个缓冲的时间。

陆昭明却说：“你不用勉。”

张小元一顿，好半晌才明白陆昭明是误会了，也是，他突然跑来，又好似极为苦恼一般在此来回兜圈，陆昭明怎么可能不多想。

他本就想着要解决此事，娘亲的信不过是早一些将他要解决的事提上了日程，其实他也知，将事拖久了没什么好，而他心意明朗，他自己都欺瞒不了自己。

陆昭明不言，只是等着他接来的话。

他能看清他人心中的一切想法，可轮到自己时，他反倒是有些不清了。

他想起裴无乱说的话。

张小元笑一声，只觉得面上如有火烧，匆匆别开脸去，以免让陆昭明看了什么来，一面：“我……我想了想。”

张小元：“什么？”

若是如此，顺其自然倒也不错。

王鹤年一听，只觉悲上心，当初捡回来养的小娃儿如今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他前酸涩，跟着抹泪，一面：“对，不成功就……嗝……不要回来。”

张小元清了清嗓，试图将心中的窘迫尴尬全都甩去，：“大师兄，你走路怎么没声音。”

“只是如今二师兄之事还未解决。”张小元试图给自己如今的举动找一个合理的借，“我总不好分心去想其他事。”

可不择言，心中的想法反倒是更明了了。

亦或者说……大师兄的爹真是个活得通透的奇人，靠着他当年留的几句话，竟轻而易举便将他们面前的所有阻碍全都扫空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张小元急匆匆，“我只是想说……大师兄，我……我如今分不了心去想这件事，你再给我几日，这么重要的事，我要好好给你一个答复的。”

既然前途无阻，那此时此刻，他该直面的，便是自己的心了。

陆昭明：“……”

陆昭明一向极听佘书意的话，他觉得师叔说得没有错，便起了，正要朝外走去。

陆昭明：“我明白了。”

他苦恼挠了挠，正要转回去，却见陆昭明正站在几步之外，似乎已来了有一会功夫了，却不言不语，只是站在远看着他。

“大师兄！”曹紫炼用力为他鼓劲，“你可以的！不成功就不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