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大师兄没错,可当初门中只有他与蒋渐宇两人,而蒋渐宇的年纪本来就比他要大,师父师叔又常在边,怎么也轮不到他来代掌门规,他没教训过师弟,张小元生了他的气,他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要怎么办才好。
陆昭明视若不见。
可张小元方用一句话伤了蒋渐宇的心,如今蒋渐宇不愿意与他两人中的任何一人说话,实在让陆昭明有些为难。
可陆昭明仍是沉着脸,与他说:“等你喝完茶,我便随你一块去找梅前辈。”
陆昭明又叹了气,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话才是。
张小元:“……”
他仍是不怎么想和陆昭明说话,便也只是将目光转开了,说:“我不去。”
花琉雀还好奇,一面问:“小元犯什么门规了?”
他对门规二字颇为敬畏,一提起便觉疼,却又想不明白如张小元这般乖巧不惹事,究竟要如何才能犯门规。
张小元了一会儿,觉得,还有晕,他想给自己倒杯,而陆昭明打伤的是他的右手,他好歹还有左手能用,正要去摸桌上的茶壶,陆昭明已快他一步反应,拿过茶壶为他倒了,却还冷冰冰板着一张脸,看上去极为严肃,将那杯茶放在张小元面前。
张小元一怔,只觉极为不妙。
陆昭明坐在一旁,神冷淡,这种时候,他竟然还在看手中的剑谱,只是一颗心显然不在那剑谱上,不时抬看一看张小元,似乎是在担心张小元伤了手,行事不便,若想拿些什么东西,他多少还可以帮一帮忙。
曹紫炼见状,也捂着腰跟过来,要和他们两人挤在一条长板凳上,说:“小元,我也懂得!”
陆昭明放剑谱,说:“若你不犯门规,我为何要教训你?”
若是以往,那好歹有蒋渐宇能在他二人之间和一和稀泥,好歹蒋渐宇为人亲近,张小元好像也更愿意与他说话,怎么也比陆昭明一个人坐在此忧心得好。
花琉雀眨了眨,问张小元:“小元,怎么了?又摔啦?”
花琉雀突然会意,急匆匆一瘸一拐挤着坐过来,凑到张小元边,不住,:“小元,我懂得!”
张小元不想提起这个话题,他只是着自己火辣辣发疼的手,一面朝陆昭明投去良心谴责的目光。
陆昭明:“……”
陆昭明只当不曾听见他的这句话,说:“你要将这些银票还给梅前辈,再同他个歉。”
他脸上好像还有半的泪痕,皱眉撇嘴,一面往手心中着气,无论如何也不愿与边的陆昭明说话。
张小元抬起,狠狠瞪了瞪陆昭明。
陆昭明:“……”
张小元哼了一声,脆抬起来继续研究起了散花的天花板,还好,散花的屋,看起来比
张小元看了一陆昭明,觉得自己心里稍微有一原谅大师兄了。
张小元不理他,只当压没听到他说的那句话。
只有蒋渐宇呆坐在窗,双放空,好像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他了。
阿善尔果真又开始念叨他为数不多熟练掌握的那句成语:“真是欺人太深!”
花琉雀不免轻轻咋,小声嘟囔:“我就说啊,小元怎么可能会和我们一样。”
张小元了鼻,跟着念:“对!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