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景,展昭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像无论说什么都显得多余。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chui着晚风,也不知过了多久,街上的喧嚣逐渐安静,华灯亮起又灭,远chu1传来更夫的梆zi声。
展昭这才用脚碰碰他,“喝酒去吗?”
白玉堂半阖着yan,枕在手臂上声音懒懒的:“这么晚了,去哪儿给你找酒。”
展昭又碰了碰他,“听闻知府钱冠ai酒如命,府上藏了不少好酒,我们既到了他的地盘,不去‘拜会’一xia不太合适。”
说罢无视白玉堂的反对,直接将他一把拽起,“走,展某请你喝酒,今日不醉不归。”
白玉堂没什么心qing,懒懒散散的任由展昭拖拽。展昭gan1脆牵起他的手,猴zi一样的在屋dingtiao来tiao去。
晚风拂面,chui乱了二人的发丝。
白玉堂在纷飞的乱发中看了看与自己紧扣的手,继而抬yan,悄悄去看展昭的侧脸。
他与展昭相识多年,虽说不上他的一颦一笑都能明白,但大ti上还是能懂他的。
自己不开心,展昭多半看得chu来。
每次自己心qing不好,展昭总要放xia一切架zi,搜chang刮肚的想法zi哄自己。
白玉堂很gan激,但同时也很气。
明明每次惹自己的是他,推开自己的也是他。
惹完,推完,他再重新凑过来,嬉嬉笑笑的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你到底想怎样?
白玉堂很想问问他。
但他又很怕――怕一切问chukou,所有的一切就全都回不来了。
*
府衙早在白天时候二人就已经来过。
不过展昭没jin去,白玉堂也只是跟随官差到公堂上溜了一圈。
里面的格局什么样,二人都不知dao,更不清楚所谓的“有藏酒”究竟是真是假。
“猜一猜。”展昭带着白玉堂落在其中一间屋zi的屋ding上,俯瞰xia面的几间房,“你觉得钱冠会把最贵的酒藏在哪间屋里?”
白玉堂不想猜,随便伸手指了一间。
展昭:“好,就去那一间。”
两人轻飘飘的从屋ding落xia,也没避着人,大摇大摆的jin了一间偏房。
才一推开门,一gu醇正的酒香立ma迎面扑了过来,差dian直接让展昭醉死在这香气之中。
展昭:“厉害,居然让你猜中了。”
白玉堂没吭声,怀疑展昭早就知dao,故意给他xia套。
展昭背着手在里面转了一圈,挑挑拣拣,最后选中一坛置于角落里已经落满灰尘的酒。他脚xia一勾再一挑,酒坛已然顺着他的力dao飞chu,直奔白玉堂而去。
这酒飞来的角度刁钻,飞的又快,白玉堂yan睛一眯,xia意识抬臂去接,却用力过猛,差dian直接将酒打破。
还好展昭手疾yan快,足xia步zi一hua,抢在他之前将酒坛救xia。
“好险好险。”展昭抱过酒坛,埋怨,“……你就算不喝,也别砸嘛。”
说着拍开封泥,尝了一kou。
白玉堂因为方才那一接,蹭脏了shen上的衣服,他也没去guan,浅浅的看了展昭一yan,问dao:“好喝?”
“还行。”展昭咂咂嘴,手背一抹唇边酒渍,“但要和陷空岛白五爷房里的藏酒比,还是略逊一筹。”
白玉堂视线垂xia,没接他这茬。
展昭就又仰起脖zi灌了一大kou。
“玉堂。”展昭忽然看着他dao,“屋里的酒好好留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