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是有主之地,虽然不晓得主人是否为时空理局一方。
离一那巍然不动的面摊依旧功力深,却禁不住他凑在耳边低喃,终于说了真话。
“那妳不怕吗?泉离一”
“都不是,是烛台切光忠。”他的笑温柔又残忍,如同无知孩童抓起蝴蝶,将之扯去翅膀后仍的纯真笑容。
如同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抹灭她渴望自由的心。
“证据在哪?”离一只觉鹤是在挑拨离间。
知。”离一答的脆,反而更让鹤到不满。
离一静默不语如同默认。
她开始明白为何当初与历史修正主义者的战场,从未蔓延至相对和平的现世。
烛台切从未在她面前过丝毫意图,更别说……他们互相坦诚心意过了这么多年,她始终只接受过他一人而已,他有何必要神隐她?
“如果你是指‘神隐’这件事,那的确不怕。”
鹤低靠近她耳边如同诗般的念她的名字,低沉声线如同溪淌,婉转优雅的让人从脚底生细小的电,顺着小蔓延,穿过脊髓直直冲上脑门。
“妳以为是我或者是刚得到妳真名的长谷吗?”鹤俯,温的鼻息被那片枫叶挡。
“妳一直都没放弃对吧。”寻找那条连结现世的路。
“譬如说,妳认为最想神隐妳的人是谁?”
江、安土桃山、战国、室町、镰仓、幕末。
这几年鹤不再像从前那般咄咄人,像是自愿退居线后般的手留,但
“关于刀剑男士……妳的确有很多不知的事。”他捻着枫叶转了圈,又再度将那片叶搁回离一脸上。
不待鹤追问,她接着说:“现在跟神隐有什么差别吗?”语气并无不满怨怼,只是平淡的叙述事实。
当年征战时所踏遍的时空尽握于手,却仍然尚未找到通往真正属于她的那条路,离一隐约能察觉,彷佛有人在现世设了一栅栏,用来防止时空穿越者的,除非她能突破这屏障,否则只能止步于此。
鹤捡起落在她面颊上的那片枫叶,灿若红火的颜遍布叶面,却掩盖不了即将迎来的凋零,但当落的枝叶化为腐泥,却成为来年天的养分,无法抹灭的生生不息。
静卧于飘落的枫红中的离一,更衬的她整个人白皙空灵,那原本与鹤并无两样的银白长发,如今从发已逐渐染上淡墨,昭然着她日益增的灵力,她闭着像是沉静睡去,实则是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除了最初也是他们目前主要经营交易来源的幕末外,随着离一的能力逐步提升,本大门也开始能在她的自主意识转到别的时代。
被脸上的异再度吓一,她的微不可察的动了,却因为鹤的这句话而暂缓了想取枫叶的动作。
这几年离一从未离开过这块方寸之地,本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早已踏遍了每一土地,如数家珍瞭若指掌。当初她还曾自嘲没有个7年好挥霍,可如今她却即将跨过7年的门槛。
不是你吗?离一无语的腹诽着。
鹤看了一会儿,心底的躁动逐渐安静来,这几年他的养气功夫可没白,否则早就被气的窍驾鹤升天去了,正好如了烛台切的意,或许连长谷都会破天荒的额手称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