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悔那晚为什么没有陪她回房，亲自确认她锁上门。本的刀剑们都有着不成文的默契，谁也不会在黎依待在房时擅自闯，她一向赋予他们极的信任，这是他们所能回应的方式。因此有时偶尔黎依忘记锁门，也从来不曾发生过这等事，可偏偏明石才刚来就踩到他们的底线。

烛台切笑了，「不行吗？还是你觉得我的能力不如其他刀？」他并未解释其中原因，只是开玩笑般的反问。

如同他明了她的心结，却贴的从不追问；她知他在等什么，可自己却冲不破藩篱。

自从明石从近侍之位退后不久，烛台切提了自荐的要求，正确来说，是他决定重提之前她曾应允过他的许诺。

她连一晌贪都承担不起，烛台切之于她，如同罂粟花般危险，开了却无法掌控的事她已经亲会过，实在没勇气再来一次，那恐怕会将她整片后花园都烧得一乾二净寸土不生。

从小狐开始担任近侍开始，原本都只是暂时的，后来烛台切不再提起这件事，就像默许了她逃避的行为，她一度以为他已经不再执着这个位置。

不是不知明石的不合群，甚至游离在群之外，但黎依从未手涉过明石或者本其他刀剑的作法，所谓生命自会找到路，这句话也适用付丧神，与其她用主殿的份要求他们些什么，还不如让他们顺其自然，她自认只是掌舵者而不是裁决者。

过了两个月的静心生活，黎依面对烛台切仍然会不自觉被影响，这个男人几乎不曾对她提要求，可当他一旦开她发现她本无从拒绝……也生

黎依其实从没忘记过，却不敢提起这件事，仿佛这样就能减缓自己沦落的速度。尤其在醉酒那夜过后，她知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些变了……原本想保持的安全距离，不知不觉已被他拉近到令她屏息的地步。

「主殿，妳答应过我的。」这是在他没有喊停前尚能行使的权力，「——还记得吗？」烛台切前一句还用着为刀剑恭敬的语气，后一句却缓缓压低了声调，如同大提琴的迷人音低沉而充满磁。

如同被他错手折断的那把木筷，碎裂的程度拼都拼不回去。

她知，自己的目光在意识时会在刀剑中追寻他的影，无论多么隐晦，他总是会在与她的视线对上时，送上恰如其分的微笑。

他虽不曾真正找过明石麻烦，却不代表他不在意这件事。他不手是因为这件事没有伤害到她，无论是实质上还是神上，再加上无伤大雅的作法已经被长谷与鹤占了个遍，若是轮到他手，他怕自己控制不了手的力度。

明石国行堪称是本最难驯服的一把刀，甚至到现在为止，在审神者中他仍旧不被任何人拥有，在她带他回本后，再也没听过关于这把刀的其他消息。

「我记得。」黎依吶吶，「只是你为何——」会在这时才提要求？

是我对自己的光有信心。」她花了整个夏天接近明石可不是白费工夫，可以说她是无心，也可以说是有意。

对于不属于自己的，她从不求，但若是已属于自己的，她格外执着。

烛台切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轻轻着，缓解了她肩颈的疲劳，「我相信妳的光——不过，妳该休息了。」他依旧注意着她的作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