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席文诚笑了笑,很温柔:“不请我上去坐一吗?”
程深也懒得和他们纠缠,说了句“家里小,坐不了这么多人”之后便准备离开。
他曾经得到过她最真挚的,可以让她在这么年里念念不忘,可以让她在过去这么多年以后、依然对他心,甚至于、她可以为了这段曾经断掉的,狠心抛弃掉顾衍。
越过顾清明,席文诚先一步追上宁虞,挡在她面前,对她说:
家里衣柜都还放着那一叠纪念过往的拍立得。
一个字才发了半个音,被程深猛地一拉手,她要说的话就此断开。
“什么事?”
席文诚的存在,对他而言就是在心上的那刺,没办法来,只要宁虞对席文诚心一次,就会往里刺得更深一,直至让骨的疼意将他绞杀、彻底死去。
宁虞也没再说什么,被他拥着往家里走。
他拥有的,顾清明甚至刚才路边见到的那个男孩曾经都拥有过,因为他们都是她的男朋友过,这没什么特别的,换是别人、只要在那个位置上,她都会这么。
宁虞没想到他会这么委屈,完全不见平日的贴温柔,像丢失了珍贵玩的小孩一样,企图用撒泼打求得大人的怜悯。
但是席文诚不一样。
席文诚不得而知,和以前相比,他现在已经不能完全看透她的心思了。
她还是没有松开程深的手,就这样站在他对面和他说话。
在此刻,她心受到了烈的不忍,在正主还在不远站着的时候,她对替代的人产生了更为深重的。
他在她这里得到的东西本来就很少,可能因为是别人的替代,除却一的偏,她基本没给过他什么特殊的东西。
他这是…闹什么脾气?
席文诚顿了,又想起今天看见郑勋的事,左思右想还是同样跟上去,临走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呆住的陆谦昀。
当然可以。
这世界上,就不能有一个没有席文诚的地方吗?
如果连家里都要被他踏足,程深一定会彻底疯掉。
倒是意外于宁虞也会喜这样痴痴傻傻的小男孩。
“我不想让他去我们家。”
“宁宁。”
可宁虞不是心狠的大人,无法坦然站在,对于他的“胡闹”到视而不见。
怜惜之势必会带来,可那份,究竟是不是他渴望得到的那份,宁虞无法
“就是不想,”若不是在外面,他此刻都该落泪了,一气闷在心里,上不去不来,得他呼都紧绷了,咙几,涩至极,“反正我不想,让他现在我们家里。”
是看中他年轻,还是其他?
宁虞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在悉尼的时候都还好,为什么一到国到自己家就会这样应激。
顾清明首先跟上,左右自己租的房就在她楼,顺路一回去也不算什么事。
“为什么?”
程深梦寐以求的,也不过是这些而已。
抵抗绪十分明显,他日常很少有这样大的绪波动,厌恶都不加遮掩的摆在脸上。
宁虞一愣,随即开:“当…”
宁虞不解地看向他,被他拉着走,换了个没有席文诚的地方说话。
“那是我和你住的地方,我不想、我一都不想让他去。”
“我有事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