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很短,她和他都没说几句,宁虞就已经看见妈妈的车等在路边了。
不行,席文诚又打开其他页面,开始查询去江城的航班。
又熟悉地开ins,一刷新,发现那个人依然没有更新容。
宁虞将怀里的伞递给他,他自然接过、撑开雨伞,手臂因为撑伞的动作一截。
席文诚,问:“好。”
他几乎不敢幻想未来,但却因为她的话,有了不该有的奢想。
席文诚表一滞,心忽然有些低落,解释:“没有人来接,我忘记带伞了,等雨小我再走。”
有太多不确定因素了,他要尽早回去。
“那你和我一起走吧,把我送到车上,你再拿着我的伞走,可以吗?”
打开车门,宁虞先将书包扔在后面,然后关上车门,换到前面副驾。
“那就好,我还怕你忘了说。”
“你家里人都…”
他有些无力地拉开书包拉链,将那把破旧不堪的伞拿来:“在书包里,但是它已经坏了,所以找同学借了把。”
“不会。”
但还是和往年一样,往她已经弃用的QQ号里发送了一句“生日快乐。”
怎么会?
席文诚没有立即走动,反而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们离开之后,又静来想了些什么,才往家的方向走去。
脸上有泪过后的痕迹,他麻木地坐起,从床柜上拿过手机看。
没有空吗?
“你还没有和老师说校服不合吗?”
“妈妈,这是席文诚,我的同学。”
“当然可以,只是会不会麻烦你?”
电话挂断,宁虞将手机收好,平复心,又侧过看他,说:“我要走了。”
“坏了?”
“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优秀的小提琴家。”
走到车前,她对他说:“那我先走了。”
说着说着还想从他手中夺过那把伞看,结果被席文诚躲开,以“淋到雨要上换衣服”为借躲房间里。
她立住嘴,知自己说错了话。
继续告诫他:“家里也没钱给你换新的,你和你弟弟都要考大学,如果不省着用钱,我们哪来的钱供你们读书啊?”
“好。”
舅舅这才起,从他手中夺过那把旧伞,撑开看,嘴里不停念叨:“不会啊,不就是几个小加生锈了,还是能用啊。”
错过了零时,他很是懊悔,在梦中错过了所有定好的闹铃。
“还有,你同学借你这把看起来就是个不便宜的,你可得注意,别坏了还要赔,次要借也借一个差一的。”
“那…”她主动提议,“你家住哪里啊?我看我妈妈可不可以开车送你。”
坐在驾驶位的宁珏向席文诚打了招呼,互相告别之后,才启动车辆。
难他和她…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吗?
“我已经到这边路了,学校不准去,我在外面等你,你走过来吧,注意别淋到雨了。”
“说了,”席文诚让她走到伞,解释,“只不过暂时没有校服多来,老师说还要等段时间才能换。”
在她移动的时候,席文诚都在为她打伞,没让她淋到雨,而自己肩却湿了好大一块。
拿手机,接通电话:“喂,妈妈。”
盯着那把伞,他又想起了她对他说的话,仿佛她就在前。
“阿姨好。”
“你他们怎么想,我跟你说,他们就是嘴贱,我以前也被他们说过是没有爸爸的怪女生,把他们揍了一顿之后才闭嘴。”
也只有她会在意这些小事。
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手里也没有握着伞,她关心地问:“你有伞吗?还是有人来接吗?”
“你是买了新伞吗?怎么回事,那把旧的呢?”
珍惜意味太过重。
24小时之前,他也发过一句同样的话。
将门反锁,席文诚换好衣服之后,拿着伞在书桌前,先是把抖落、再用纸巾小心翼翼将伞面的渍净。
在地球的另一端,席文诚也因为梦到这些过去,而从梦里醒来。
“不要听他们乱说,捂住耳朵向前走,总不能让这些烂人影响你的未来。”
刚开门去,坐在狭窄客厅的舅舅看见他来,没在意他淋雨与否,而是盯着他手中的那把伞发问。
他答应过她,会在她生日这天的开始和结束,都给她庆祝生日。
他希望,她能在他的未来里。
她盯着那截的肌肤,问:
“我家就在学校附近,走几步就到了。”
“好。”
凌晨一。
她靠近的时候,席文诚不着声地盯她,眸中更加复杂。
两人一起走台阶,往校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