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努力想要握笔,最后却是一沉,直接倒在了地上。
夏意识问他:“值钱吗?”
只不过他的手却越来越,最后几乎快要失去力气,就连指间的笔都快要落。
夏摇摇,态度很决:“我不想走。”
“儿茶二钱……”这到底是第几份药方,就连秦疏他自己都不清楚了,亲自来受这次瘟疫的病以便寻找合适药方的这些日以来,他每日都是这样,白天问诊,夜里琢磨药方,许久不曾好好歇着了。原本温清秀的一个人如今却变得脸惨白,形消瘦,再也没有之前的风度翩翩。
“明雄三钱,儿茶二钱,漏芦二钱……”
夏把秦疏架起来放在床上,给他喂了,又拧了帕给他汗。睡梦中的秦疏也很不安,眉紧紧缩着,嘴唇张合着,居然还是在报药材的名字。
本来还指望这位看起来就不一般的年轻人救人,没想到他却把自己都搭去了。院里的老大夫们纷纷叹气,直这年轻人不知天地厚倒了霉。
好不容易将夏送去以后,秦疏开始挨个替病患诊脉,遇到特殊的况便默默记,又取了他们之前服的药观察。
“明明就是想让我去避难,你嘛还说得这么难听?”夏担心的看着他刚才扎针的手,“你要不要先吃药?万一明天你就死了怎么办?”
虽然他这话说的真的很伤人自尊,但是夏却明白他只是想让自己离开这里,毕竟这里全都是瘟疫病患,一不留神就会被传染。
夏微微一怔,赶紧将耳朵贴在秦疏的嘴唇边上听着他的声音。
他一遍又一遍地说着,也不知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还是觉察到夏
就来找你。”
秦疏是真的染上瘟疫了。
“不对……牙皂应是二钱。”
但是秦疏却并不似他们想象那样惊恐,他的反应甚至可以称作平淡无异,虽然自己也在发,但他依然是和以前一样给其他的病患诊脉,若不是他那一日比一日难看的脸,恐怕谁都不会觉得他染了病。
秦疏略一思索,笑:“价值连城。”
把那已经完成了一大半的药方随手一丢掉,又了张纸开始写。
晕目眩,恶心想吐。这并不是第一次了,秦疏死死咬着牙,原本刷白的脸变得通红,他的呼都开始变得沉重起来了。
“不会死那么快的。”秦疏把药从包袱中取,又将所有的东西背在了夏的背上,缓声:“你如果听话去,等我来以后就送你件礼。”
秦疏和平日里没多大区别,微微挑眉轻笑:“你又不会医术,在这儿除了蹭病号饭还会嘛?”
这样一直忙到晚上,秦疏也开始发了,他很淡定的仔细记自己的症状作为参考,一边想着一边将一些药材写在病方上。
门外的夏看着秦疏这幅狼狈的样也忍不住有些难受,大家都只知医仙秦疏是何等的妙手回,又是如何的风雅过人。可是谁有知救人的背后是多少的凶险与痛苦,一直都风度翩翩的医仙,又怎么会是真的医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