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啊,我对着墓碑说话。为什么你从来不愿意好好看看我呢?我长得难不像我的母亲吗?你不是很想见到她吗?难我真的失败到即使看到我能想起她,你也不愿意多看我一吗?现在你死了,可你连死了都不我,你甚至不如刚见面就被我杀死的男人那样接纳我……
我越说越生气,直起大声说:早知这样我就应该像奸他们一样奸你!我早该让你知我的想法,早该让你听我的话!不过就是一关注和一,你为什么都不施舍给我?我知我从来都没有真正属于他的家庭,同样地,他也从不属于我。陪伴了我整个童年和青少年时期的挫败再次回到了我的心里,面对他的墓碑时我依旧是那个可悲的小孩,就和面对他一样。就像回到家一样。以前我总觉得我和他之间隔着什么,现在想想应该是血缘,但当时并不知的我依旧尽我所能去打破它,而它越来越越来越厚实,直到现在它变成了死亡。
但我不怕死亡。我想要的就是死亡。只有他死了他才会听我说话,才会承认我我属于我。他的意志不再挡在我们之间,我重新拥有了他,重新回到了我的家,一个真正的充满温的我想要的家。
直到我被生父一把从地上拉起来前我都没意识到自己在试图用双手掘开他的坟墓。土块四散,我肮脏的手指鲜血横。我就像个孩,在养父的面前我永远是那个孩,用荒唐可笑的行为和泪来骗取他的注意。而已经变成骸骨的他自然依旧是冷冰冰的。我对他和我自己失望极了。原来我本不可能跨过这个坎,不可能任何了断。他没有和我建立任何的纽带,而这无却产生了更加固也更加扭曲的连结——我永远忘不了他了。迷恋也好,痛苦也罢,只要我活着,我就能看到他对我转过去。不论疾病与健康、不论贫穷与富有、不论血脉与亲缘、不论善与恶……死亡也不能把我们分开。我的父亲。
少见地,她的面孔一种悲哀的疲惫。这细微的神态抓住了我。即使她耍了我好几次,我愿意相信这次她是真。
“等我回到家我就想,真见鬼,我是个恋父的变态。”她了脸,说。
“看来比起你的生父,你更倾向于承认你养父的地位。”我记笔记。
“当然了。我可是被他养大的。生父对我来说更像是……”她想了想,“家里永远清理不净的虫。”
我回想起她生父的死状。确实像被恶趣味小孩玩致死的虫。
一旁的狱警拉着她站起提醒我时间到了。她向会面室的走去,转过补充:“生活充满遗憾,菲尔。我只能从我找来的那些男人上寻找我的父亲,然后和对他的迷恋共存并继续我的生活。这不是个圆满的故事。”
我表示我听到了。
她消失在门之前那种认真的神最后飘向我一次,她说:“你鄙视我的表,和我的父亲很像。”
我再次一阵战栗。我确实鄙视她,这不假,但这是任何人面对一个毫无悔改之意的落网恶人时都会有的反应,我只是很不解她怎么能看来的。我是受过专业训练有心理学学位的记者,我的工作是观察和解读她,不是被她观察和解读!必须承认,我开始不安了。我不喜被人看穿的觉,就当是……我面上挂不住吧。自以为自己懂得一切的变态,不过是个……
她猛地撞向玻璃朝我怒吼的场景突然划过我的记忆,我的思绪立刻被掐断了。好吧,她讨厌被小看,我讨厌被看透,看来我们两个要互相谅了。
我也准备回家了。收拾资料,明天再来。想到这一我就疼,因为明天是我和妻的结婚纪念日,和妻恩之前要跟那个恋父疯对话让我觉得简直是对我人的不尊重。不过正如她所说,生活充满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