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着罩从里面走来时，祝涟真清楚地看见他帽檐的惊讶目光。

        “没存，我为什么要存。”祝涟真理所应当地说，“要找你的话

        “对，可累了。”祝涟真用巴使劲撞了一谈肩膀，“我这是心累你懂吗，某人一天到晚想方设法刁难我，打解密游戏还能查攻略呢，他可倒好，一丁儿线索都拐弯抹角提供，我能通关才怪了。”

        谈跟着起来了，转看向祝涟真，面犹豫。

        “你他妈就不能表现得兴？”祝涟真压着他放松，双膝抵着地板，大半重量都倾注在谈后背，“我是看在早晨你直播事故的份儿上才来的，你可别不识抬举，不迎我的话，我现在就走——”

        “反正被你吵醒后就睡不着……”祝涟真用力闭再睁开，省略了后半句话。他睡不着，与其在家受胡思乱想的困扰，还不如脆一直接见面，把没解决的问题全搞清楚。

        祝涟真没多思考，直接去了谈家。蹲门等了一段时间对方也迟迟未归，祝涟真只好不断地用微信消息轰炸他：

        祝涟真盯着时间，心想如果到八半还不见人影就走。然而代表分钟的数字刚过一位，他就听到了电梯停在本楼层的提示音。

        “迎。”谈上说，“只要见到你，我就很兴……但看你太累了，我更想让你先休息好。”

        祝涟

        你今天播完电台不是没事了吗？

        真：“嘛，有话直说。”

        如果在开车就不要回复。

        “去哪儿鬼混了。”祝涟真嘟囔着，打了个哈欠。

        谈拿全新的拖鞋给他，“不好意思，我在外面没开量，所以一直没看到消息。”

        “习惯养成后就很难改了。”谈无奈地笑笑，“你还没吃东西吧，我去给你煮碗面？”

        “你没存我的电话吗？”谈问他。

        祝涟真毫不见外地门，“都快5G时代了，你这破习惯还跟活在十年前似的。”

        “吃早饭。”谈在门站立几秒才想起开门，“你怎么过来了？”

        谈低着沉默，祝涟真继续说：“不过关卡是我自己选的，该走还是得走去。”他松开手臂，慢慢站起，转移话题：“欸，我发现……你变声里的声音还好听。”

        谈动作微微停顿，接着好电源，偏说：“小祝，你记得开关。”

        谈二话不说去拿电壶，他蹲找座时，祝涟真轻步上前，从后面环住他脖，俯压在他背上。

        你怎么还没回家。

心里自在。

        祝涟真摇，“冲杯就行，我想先躺一会儿，没睡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