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睿升上,认可:“对,对,我早知,他小时候就很聪明能。”
“对,家很小。”
“爸,你别给我留太多东西,我长大以后完全不懂理啊,还是让妈来吧。”谈笑坐一旁听了半天父亲和律师谈话,“但是,你什么都不给哥哥吗?”
谈睿升还是。察觉到父亲喜听谈的事,谈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他还养花,不对,他那是买花,只看着好看,不认真照顾。”
“那手风
“他一个人住?”
小房。”
与其说是写信,实际更像是他借个机会清扫心里淤积多年的负面绪,愤怒、羞耻、失望、歉疚……那天的事无论过去多久他都记忆犹新,可能要等躺棺材里时才能忘。
无论质还是,谈睿升知自己都没有能再给予谈的了,时隔这么多年才象征地弥补,完全多此一举,想必只会平添麻烦,招人反。
“赚得到,可他就喜住小房。”
今天暂时完遗嘱的材料后,谈睿升才提起笔。
父母。毕竟从未有人主动告知她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兄长,所以谈笑就觉得,应当遵守大人们的意愿,默默守护这个秘密。
谈睿升凝视面前一摞纸,喃喃自语:“写封信吧。”
谈睿升摇,“我慢慢写,写不完就算;如果写完了,能不能给去还是一回事儿。”
“为什么小,他赚不到钱?”
他首先写谈的名字,接了句“对不起”,然后想起来忘加问候语,可再一想,又觉得不是很必要。
“嗯。”谈睿升不了,因为脖累了,“应该是跟他妈妈学的。”
提起谈,谈睿升总是面犹豫,脸上松弛的肤会因言又止而轻微抖动。尴尬之余,他也多少对谈的牵挂,但因久未谋面,这不值一提的怀念很快就消散了。
谈笑说:“他家好多拼图,几千块都是他一个人完成的,好厉害。”
“你现在拿不稳笔,我帮你?”谈笑问。
谈睿升一听,脸上的肉又垮去了,许久才不忍心地叹一气:“是吗,我们以前也是住
“我对他啊……”谈睿升张开裂发白的嘴唇,他现在说话常常颤音,厚重的音听起来总是带有一种并非他本意的伤。
沉默很久,他才继续说:“我对他也帮不上什么。”
谈睿升写的时候,问谈笑:“我很少看电视,他现在什么,唱歌?”
“什么都,哥哥很全能。”谈笑答。
谈笑继续说:“哥哥饭很好吃。”
“嗯。”谈笑递给他一支崭新的中笔,可以写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