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嘴角上扬：“好，只要小祝愿意。”

        仔细想来，好像一直都是这样，谈常常会主动说些不明所以的东西，可当祝涟真开始在意时，他就轻描淡写地绕开不谈，并提起与之无关的事。不知不觉间，祝涟真的注意力被他转移了，很少再想起追问。

        祝涟真筷停住，他忽然想起谈昨晚的话。

        “你家里是不是没洗碗机？”祝涟真问，“我有好几台多余的，有空让助理送来吧。”

        谈的碗底已经空了，他却还在不停地用勺搅拌，轻轻：“等杀青后，今年就不接别的个人通告了。”

        谈拒绝了：

        “你接工作的时候，就不能让裴把时间安排得再分散些吗？她又不是不帮你协商。”祝涟真挑起面条，凑在唇边迟迟没吃，“之前就提醒过你了，没什么任务是你非不可的，拍戏晚一两天能怎么样，你那个剧组花的成本又不。”

        很快，祝涟真又听见母亲欣的笑声：“哎，等你们不忙了，可以让他带你来家里玩玩，阿姨也很会烧菜的。”

        谈病一好，祝涟真潜意识里对他的纵容就一扫而空，但态度却没那么快恢复平常，话里总是不自觉捎带了余温。

        “阿姨上次说嫌短信打字麻烦，所以就加我了。”谈气定神闲地解释，接着他举起手机回复语音消息，“小祝他平时也很贴的，看得您好好教过他。”

        祝涟真的直觉向来是半吊准，只有在谈上才变得准确无疑。当时自己听完那话觉得怪异，但还没等琢磨过来，话题就被谈扯开了。

        祝涟真叹气，自己亲妈也太容易被谈圈粉了，甚至跟他联系时还特意换上一字正腔圆的普通话，生怕谈听不懂方言。

        “也不至于这么夸张……今年才过了一半呢。”祝涟真当他是随开玩笑，可抬望去，谈却神认真。

        ――如果摆在我面前的都是错误选项呢？

        “没有，我怎么敢真去打扰。”谈放手机，一脸真诚，“只是阿姨昨天看见我朋友圈，就上关心我况了，还嘱咐了很多退烧方法。我不想拒绝她。”

        “说明我妈确实喜你的。”祝涟真不愿。

蓦然僵住了。

        “你还跟我妈互加微信了？！”

        ――如果我不怎么挑，怎么选，都得不到想要的呢？

        祝涟真目瞪呆，“你倒是不客气。”

        就算想起来，他们之间的气氛也不适合交谈太复杂的容――比如现在，两人面前的碗全空了，照常理，祝涟真歇一歇就该走人。

        这时谈又说：“确实不需要了，也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