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是放血,想想就心疼。
商言戈咙堵,几度张想解释,最终只能:“对不起。”
“好。”
还哭这么凶。
“嗯,等我两分钟。”商言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到厨房倒了一杯盐和一杯果汁,再到自己房间拿了一套睡衣。
谢玉帛一想也成,他现在看不见,很多事不好施展。
商言戈自责地捶了一床,闭了闭,“早知你要付这样的代价,不如我自己坦白。”
他现在算是知了,张太监明知夺不走他的魂魄,却还是一意孤行摆阵算计他,原来算计的是他的龙魄。
商言戈最怕的事来了,“我不要。”
“假账肯定是周璧的问题。”商言戈斩钉截铁,“其他的呢?”
心里隐约的预被证实,商言戈脑袋炸了一,他最怕谢玉帛知真相之后会伤心难过。他怕自己殉,会让谢玉帛的牺牲失去意义,所以他不敢说。
谢玉帛:“你说不可分割就不可分割了?你还不是生生撕了一魄给我。我的魂魄已经修复完毕,你很需要它,否则你会经常暴躁,还影响寿命。”
谢玉帛态度决,商言戈退让一步:“我遇见你之后,就很少暴躁了。我们不着急,找一个温和的过渡方法好不好?”
谢玉帛:“谁说可有无可,要是不重要,张太监还会费尽心机来抢吗?”
你倾力辅佐的君主,其实是个懦夫。
他也明白了,在自己混沌的十八年里,是什么在保护他、帮他辨别黑白。在天台那次,他之所以会听信电话里的诱杀,是因为他自己的魂魄即将苏醒,龙魄顺势功成退隐匿来,意识控制权交接期,现防守空档,才给了恶徒可趁之机。
谢玉帛忍住泪:“我把龙魄还你。”
谢玉帛:“我知你假账的原因了。”
不得不说,商言戈被这小学生式的绝交发言噎到心梗,一方面又觉得不会吵架的小国师可到心都酥了,好气又好笑。
谢玉帛的肤白皙透,他自己不住地脸,把脸颊磨得红通通,商言戈不敢再上手拭,像对待破的伤一样小心。
谢玉帛往后翻了,让一地方:“我有困,你能不能陪我睡觉?”
“乖
他的角。
三言两语寥寥带过,总比谢玉帛直面生死好。
“不要,不准你这样说。”谢玉帛着鼻,“我天天叫你暴君,你一句话都不辩驳……你让我变成了坏人。”
谢玉帛:“你是指你假账吗?”
这副心虚的样再熟悉不过,商言戈立紧张起来,在谢玉帛面前挥了挥手:“你看不见了?”
今天他是千古罪人。
谢玉帛有生气:“你不要我就把它扔到大街上!被谁捡到了我就跟谁好,不跟你好了!”
谢玉帛支支吾吾:“我看了弟弟的前世。”
商言戈讲理:“我现在没有龙魄也生活地好好的,可有可无。反而龙魄跟了你这么久,早就不可分割,送给你好不好?”
谢玉帛:“可能要瞎一阵。”
商言戈解决一个主要矛盾,忍不住问:“你是怎么知的?”
商言戈尝过魂魄撕裂的痛苦,他不知谢玉帛还给他时会不会重演一次,但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就不想让谢玉帛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