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是來一場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愛戀,無關醜,無關門第,無關年齡,無關份,無關地域……無關任何阻礙。他都會罄盡全力愛她一場,什麼都不不顧。只盼上蒼能給他這麼個機會,讓他好好彌補這世對她的虧欠,讓他對她,好好愛。
可是,心卻偏偏是這般不知識趣,生生的就愛上了。這錯,犯得這般輕易,犯得讓人這般措手不及。
「多謝大哥吉言,冰兒定會找到屬於我的幸福。那些過往年少無知所犯的過錯,望大哥多擔待。玄冰體稍有不適,請娘親原諒我先行告退。」冷靜得說這番話,玄冰在淚還未奪眶之時退餐廳。
他的冰兒啊……從此以後將再不屬於他了。
喝罷!不是說酒醉解千愁麼?醉了,就什麼都忘記了。
十九
見到那白的影急急消失,玄塵知她是尋個地方哭泣去了,忍住追去的衝動,他坐回了椅,繼續為自己倒酒。
「是,二哥,大哥說是。」玄冰扯了個比哭還難看得笑來,轉過頭對著首座的母親,「娘親得決定是對的,玄冰決定聽從娘親安排,也相信娘親不會隨便安排個阿貓阿狗讓我嫁過去。」
「冰兒,你不要說氣話,你知嫁人只是……」玄熙的話還沒說完,玄冰又開了。
捧起畫卷,戀戀的瞧著卷中人。
不行!
不是妹妹,不是親,只是男人對女人。
冰兒,那畫卷中凝脂點漆的人兒,此刻是否又在暗自嚶泣?
只盼望,來世,他們不再是兄妹。
冰兒……他疼到心坎裡的人兒……醉了,就忘了罷!
喝罷!讓他好好得醉一把,忘掉這徹骨之痛罷!
告訴她,他其實也是戀著她的。
他是否應當去摟著她輕聲安撫?
該放手了罷,這麼多年,已經拖得冰兒體中蠱毒深了,放手才是他與她之間最好的選擇。
沿著那溫和的線條,指緩緩落,絲綢的溫潤如同她得肌膚。想起那白皙嬌軀在懷中的觸,想起那淡淡的體香徘徊在鼻腔間的滋味,想起那從小到大聲聲軟綿綿的呼喚──「塵」。
不!
他是兄,她是妹,他們之間只會有,不應有愛。
告訴她,那些話,那些傷人的話,並非自他的真心。
也許是,也許不是,他無從知曉。他只知,他對她的愛,早已經深骨髓,無法剔除了。就算過了這世,投了胎,喝了孟婆湯,他也一定會愛她如昔。
萬蟻噬心不過如此罷?
玄塵覺得,自己的
理智告訴自己,這是錯的。
玄熙打斷著玄冰的低語,努力想挽回局面:「不是得,冰兒……」
可是,為何他的心這般痛?
如果時光可以重來,生命可以回轉,她還會不會愛上他?是否會待他同其它兄長一般,親暱,卻止於手足之。不敢想,不敢問,怕那答案太傷人。說不定,她早已後悔戀上他的吧?說不定她早就期盼著閣的日,盼望著擺脫他了?
跌跌撞撞的回到滌塵院,玄塵皺著眉受著胃中的翻騰。步履蹣跚的來到書房,錚錚的看著書桌上的一幅未完畫卷,心再度被揪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