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乐意给自己找麻烦，他总不能拦着是吧？

她睡眠质量一直不错，陆柏珵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

天之大无奇不有，明明可以大大方方，却偏要玩偷偷摸摸，也是奇葩的一对。

张睿记得有次姜绯让他送文件，说是东西就在陆柏珵公寓客厅的茶几上。他跑习惯了，没有知会陆柏珵就送了过去。结果送完回到公司，陆柏珵问他去哪儿了，他一五一十地说明况，陆柏珵听完却不悦地看他，来了一句：“她为什么直接打电话给你？”

“没办法啊，明天周日，人就白天开门，而且这样周一飞回来你还能再上半天班。”

“……”张睿着，“她说，叫你等着。”

手机里，陆柏珵给她发了两条消息。

张睿低了低，觉得自己还是闭嘴为妙。照以往经验，这种时候并不需要他的附和。

陆柏珵平日很好说话，没有多少上司架，就算是因为边工作失误置气，也会很有教养地压怒火认真问题，就是语气会变得，乃至不容置喙。

*

但到了姜绯这，他就没那么“端着”了，绪时常因为姜绯阴晴不定，让人捉摸不透。

第一条是让她时吃饭；第二条是让她照照镜。

“有哪次差是不突然的？”梁肖笑，“去那边交个案。订了今晚八的铁，你记得看消息。”

幸亏是周末，不用去见人。姜绯叫了外卖，等待途中顺便把邮箱里的邮件给理了，又接了几个咨询电话。忙完正打算吃完外卖再睡一会儿，却收到所里通知，派她去S市差。

这王八。她说她睡得好好的怎么就觉得脖一疼，还以为是蚊盯的。

发通知的人是梁肖，她给梁肖打电话，“怎么这么突然？就我去吗？”

第五章邻居

“……”

张睿算是为数不多知陆柏珵和姜绯真正关系的人中的一个，毕竟这中间有不少事需要他来跑。他跟在陆柏珵事多年，自认深知陆柏珵的脾，不近女，私交明了，所以两年前的某天姜绯突然现在宜山公馆，还把他吓了一——他怎么不知自家老板不声不响地就找了个对象，而且这对象似乎还不乐意把他们的事对外说。但要说更荒诞的，是他老板居然还同意了。

陆柏珵不怒反笑：“也就放大话的能耐。”

她随抱怨：“就不能明天走么。”

姜绯嘀咕，起去看镜，赫然在脖上发现了一枚醒目的红印。

黑历史一清二楚，仔细算算，抛开分开的时候，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也差不多有八年，在这种基础上还能保留新鲜，多难得啊。

姜绯移看到酒柜玻璃门上的自己，脖上的痕迹清晰可见，她深一气，在心里又把陆柏珵骂了一遍。

托陆柏珵的福，姜绯了两

陆柏珵开完会来，张睿递给他手机，说半个小时前姜绯来过电话。

总之从那以后，张睿就再没在姜绯的事上过主张。

姜绯心有余悸，抹了把额的冷汗，清醒过来，床边早没人了。

张睿哑，心里无语死了，就算姜绯给他电话，他不也是派自己跑么？省了中间这一环节，要更方便才是，怎么还生气了……

“她说什么了？”

他公事公办地回：“姜小临时要去S市差，得后天才回来。”

陆柏珵知姜绯不可能只交代这，又问：“还有呢？”

“照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