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燕何应。
才准备将最后一篓装起,前却多来一娓红的绣花小鞋。
所以才叫“不空”。
苏雪儿本来惴惴不安,见不空师傅一回搭理自己,兴奋得小心肝扑腾扑腾,忙将小花篮别扭地推到李燕何面前:“早上来,你却在打坐,我只好山了……看,这是我秋天晒的野菊花,了饼给你。老和尚说你胃痛,吃这个正好!”
那坟墓在后山的青石堆里,原来当年李韩萧不是未曾赶去京城,只可惜一世的牵梦锁,耗了他的心,半路猝死在了荒野。
女人的背影如一抹红叶,他直到看不见了,这才低开始扫地。
那牙齿白而整齐,可惜却不是小不归。小不归有了好吃的东西,从来都要背着自己藏起来。
李燕何恍然,笑容顿时一冷:“哦,我不吃花的东西。”
苏雪儿忙追过去,揪着篮上的苏:“那个女人好看极了,她与你是什么关系?我瞅着你好似对她与别人不一样,
只是眯起弯弯的睛看着李燕何笑,谢天谢地写菩萨,终于被自己一片痴心动了。
那落叶成堆,弯腰用簸箕装了,站起来拿到院外去倒。一次扫不完,便再扫第二次,反正太多太多的光阴不知如何打发,这样正可以耗去许多的时间。扫到午再打个禅,然后便是天黑,又可以合起睛睡觉了。
李燕何将双手合十,用力捺微颤的嘴角:“在一罪孽未泯,如今遁空门,便是最好的归。”
见李燕何再不说话,阿珂便拭了拭角,复了一贯的语气:“我去看看师傅。”
李燕何便将李韩萧与那个他一辈也跨不过世俗障碍娶的女,合葬在了一起,也算是了却了他们的一桩心愿。
李燕何扔了扫把,准备回去:“既是她说的,你便拿给她吃好了。”
他没有告诉阿珂,并且永远也不会告诉她,这世间的男女,倘若从来没有尝过,便不知其中味,便不会去想念。哪怕在山中呆一辈,他亦不会思凡。他想要的,只不过是她的一直自责,倘若自责着,她便永远不会将他忘记。
“撒谎,刚才过去的那个女人,她告诉我说你喜吃。”苏雪儿急的跺脚。
红尘旧事,却只是关了心,却断不了念。
她竟是一将他看穿……
她不忍心,不忍心看他空空人世一遭。
听到后的女人字字迫来:“是不是以为这样,便能够让我难受?……我知你心里还在恨我。可是过去的每一步,都是我们一步步自己造就。无论结果如何,如今都已成定局,这样折磨的,最终还是你自己!……今番是我三年来第一次和你说这些,也是最后一次。过了今年,明年我便不会再来。他也不会再送东西。傻小,你愿意你的‘不空’,那便继续好了!而那个‘小不归’,她却已经不可能再回来……希望你不要继续再活在自己编织的梦中,那只会让你更痛苦。”
本不想如此直白地剖开他心,然而这样执拗的小,你若不狠心将他醒,他便会一辈痴迷。
李燕何错愕抬,看到一抹盈盈笑脸,那眸如山泉清澈,看得他一瞬间恍惚,以为是阿珂又回来:“你不是去了,怎么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