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少铭默了默,拉着阿珂去往屋。听见小二边走边提醒:“在北屋,大主也来了,正在等将军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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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记义父教训……阿珂罪孽深重,实在无颜以对。”阿珂蠕了蠕嘴角,又艰涩问:“娘她,到底怎么了?”
迷途客栈位于深山之中,专接走镖的江湖客与镖夫商旅。门前栅栏围着一片空地,四周密林山石,倘若不是熟门熟路,外人怕是难以寻见。
“少来!今日老无心与你比拼,改日必然赢你。”赵洪德心不在焉,左顾右看地寻着杜鹃与小少爷,一抬却看到裹着一黑袍满凌乱的阿珂,顿时愣了一愣。
店小二也不讶异,只扫了阿珂一,笑:“夫人也来了?”
阿珂的眶兀地泛红,忙眨了眨,低去看脚尖――无颜以对。
赵洪德却不过只微微一怔,一秒便眉一挑,喝:“孽障,见了阿爹竟然不叫!”
末了长长叹一气:“你的事杜鹃已与我说了,怪不得你,终归你亦是受骗。怪只怪李燕何那小,心机深重,诳了你对他一番意……你这孩,自幼心执拗,心中藏着恁大的仇偏不与你义父说,不然何至于吃这些苦。经此一招,也算是吃了一鉴,日后切记好好识人,再不要冲动行事。”
竟还是多少年不变的“严厉”……没有怪她。
大伙儿都不容易。
北屋里烧着炉,一去便扑面一气,正中的榻上摆着一方小矮桌,左右坐着二个棋的人。许是接近一盘结束,那年少的笑:“朕也只与老赵你棋才能赢。”
“呜呜――”那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小男孩便哭了起来,好似知晓娘亲
“劳众位久等,路上耽搁了。”周少铭指尖轻,解开阿珂的睡。
阿珂只觉神兀地回还,挣扎着地来,浑酸痛,恨恨地砸了周少铭一拳:“卑鄙!”
……
想去躲藏,周少铭却只是抓着她的手指,着她面对。是啊,总需面对的。
是个十六七岁的小伙,脸上带着净笑容:“将军回来了,大伙儿等了您好半日!”牵过,准备栓去后院。
周少铭亦懒得搭理,见那拳将要捶至前,不慌不忙将她一握,反攥掌心:“大伙儿都在等你,走吧,去。”
我必然救,但你不能一个人去。你既欠了我的,便须用此生来偿,除非我允了你,否则哪儿都不许你再离开!”
“起来,还知回来就罢!”赵洪德将棋盘一推,走过去扶起阿珂。一双炯炯有神的大将阿珂上打量,才不过一年不见,这丫的脸盘却瘦了,神沉净,不见了昔日的飞扬跋扈……罢罢,经了那一番生离死别,怕是也吃过不少苦。
阿珂心中越发愧疚,单跪地去:“罪女无颜,请义父责罚!”埋着,只是不起。
“吁――”周少铭扯住缰绳,抱着阿珂,便有店小二迎来。
杜鹃抱着才睡醒的小少爷走来,愤愤应:“还不是因为要替帮主报仇!司恒那个狗贼,到追杀皇上,对却造谣皇上被天和会行刺,病重在中。弟兄们都以为帮主已在刑场受刑,柳夫人伤心绝,生完孩便一个人悄悄潜去四王爷府报仇。不想被那恶拆穿,如今怕是……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