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炭?还真是未曾听说过,这炭想必也同银炭一样是不冒烟的了?”
那太监听了这话立时一副神秘的样:“冒烟儿?实话和乌淑仪您说吧,这炭稀罕得很,只一条便能烧十余日,别说是烟,连火都见不着,烧的时候有光无火神得很,而且还气人。皇上平时都不用的,只可着皇贵妃娘娘的和安殿来,瞧见那门儿的屋里没有,那儿烧得才是银炭呢,和安殿屋的和劲儿由里到外是不一样儿的,皇上怕都是一个法儿皇贵妃娘娘不适。哎,才可不能和您回事儿了,还得去沈令那里取新鲜的果品,一会儿皇贵妃娘娘还要用,如今皇贵妃娘娘的衣用度都由皇上掐着时辰呢,晚了皇上是要不兴的,才告退了。”
“是呢,事您这么一说才也就明白了,难怪这些日再没人往和静殿送东西了,这个乌淑仪也够可怜的,都怀了龙种也不讨皇上喜,还是咱们皇贵妃娘娘尊贵,才在里面儿走路都气。”十
快走到门时正遇见有十来个小太监往院儿里抬东西,看那筐里之像是炭,但颜又不似平常的银炭,便随问了句:“这是何?”
“你回去吧,朕知了,也会让人查问,衣一会儿先让于忠派人给你送过去,以后不要再来烦扰皇贵妃。”
“事,您嘛和乌淑仪说那么详细啊,皇上不是不让乱传和安殿的事儿吗?”搬炭回来的小太监忍不住问。
乌乐双站在那里看着秦承释忙着安抚穆书榆,又亲自给她盖上薄被怕冻着了,不禁苦笑,这屋里得堪比仲夏,居然还会怕冷?那自己的和静殿便只能称得上是寒窖冰窟了。而且自己想吃副安胎养治的药都没有门路,穆书榆不过有喜不久竟是有五位御医看顾在侧,皇上真就将她宝贝成这个样了?
秦承释见穆书榆抿嘴,知她动了气便赶紧连哄带吓的劝说,又扶着她躺轻轻顺抚着她的小腹,只怕动了胎气。
事太监说:“你们懂个屁呀!于总早就说过了,皇上不待见乌淑仪,咱们能膈应就膈应一儿呗,咱们可是皇贵妃的人,乌淑仪说不好听的就是皇贵妃娘娘的对,她既是敢与皇贵妃娘娘争风,咱们自然要让她瞧瞧她自己与皇贵妃娘娘的天地之差,明白吗!走,赶紧去沈令那儿取果品,这都什么时辰了,还磨磨蹭蹭的。”
人,自己怀不上孩就对别人这样不怀好意,还是不是人了!
“你生什么气?事朕自会查清楚,你好好儿躺着,五位御医不是都嘱咐过了,三个月最是要小心的,你再这么莽撞朕只能让你搬去长宣殿了。”
“淑仪,咱们回去吧。”秋荷见乌乐双还傻站在雪地里便劝了一句,这差别也太大了,同样是怀了孩,怎么皇贵妃肚里就那么金贵,乌淑仪的就这么不值钱呢,自己还真是错判了形势,本以为能跟着扬眉吐气,没想到反而是大不如前了,秋荷也自认倒霉地暗自叹气。
正指挥着的事太监笑着答:“回乌淑仪,这是北边儿贡的青炭。”
乌乐双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的泪来,一声不吭地坐轿里回和静殿去了。
想到这儿乌乐双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肚,缓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