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枝站起来，走到沈砚青边，替他拍上的尘土：“哪里来的两只小狗儿，看起来好生面熟。”

沈砚青叫他放在架的石坛边。

脆生生，巴掌大。

沈砚青连忙将她盈盈腰肢儿一揽：“小醋缸，是魏五闺女满月，多喝了几杯……连你都不够，我哪里舍得去找别人？”一边说，一边用指尖勾勒她前的盘扣。那凤眸潋滟，几许不遮不掩，嗓音忽然低来：“你还没回答我，哪儿来的这样香味？”

“爹！”如意连忙从小矮凳上蹦，呼啦啦冲到沈砚青跟前，抱住他衣摆不肯松手。

扎着两撮小小的辫，笑起来的时候睛弯弯的，和她的娘一模一样。沈砚青把如意抱起来亲了亲：“乖女儿，可有和弟弟一样不想爹爹？”

“小妖，你可是知爷今日要回来，专程等着我？”沈砚青只觉得那里一瞬间绷紧，忽然倾膛，把鸾枝的红唇--咬。他薄唇湿而凉薄，她的是柔，这样深深-浅浅地缱绻了几个回合，忽然便了起来。只吻她哪里够

“哇――！绵绵~~”元宝如意连忙围过去蹲-，小屁翘得的，抹狗狗们绒绒的脑袋。

“旺财的，一放它回去就四勾搭，又生了。”女人的个小，这样近距离贴着，风一，她发上的味便沁他鼻翼。沈砚青把鸾枝小手一握，够到唇边：“何这么香？”

“…则孝，则悌，谨而信……谨而信…”傍晚光阴静谧，落日余晖把小院打照得一片金黄，有稚的朗诵声在磕磕绊绊，背一句，忘却一句。

一分开两日他就想要。鸾枝脸儿泛红，看一看后，弟两个已经追着小狗玩耍去了，程翊也早早识相地走开……二爷和二那事儿整个宅里谁人不知？

“呵，臭小，是谁前儿个还叫我驼他一辈的？”话音未落，后却传来一声磁哑带笑的调侃。回看去，只见一袭墨长裳在风中轻扬，大而清伟，风尘仆仆。

木门儿一开锁，顷刻窜来一黑一白两只小狗儿：“汪，呜汪――”

“哪里有不想了，我还等你给我抓蛐蛐呢……”元宝嘟囔着小嘴儿，声音小到只有自个才能听见。他淘气，平日里是最惧爹爹的，怕被考问背诵，连忙假装瞌睡倚在鸾枝怀里不动。

鸾枝便由着沈砚青划，垫着脚尖湿湿地吻了他一：“才洗的澡……用的是你上回送我的莲花……唔！”

沈砚青戏谑地勾起唇角，贴着鸾枝耳际气：“去翠香楼里喝酒了。”

鸾枝说：“再想想，不然爹爹回来考问，你又不会。”

“你……”鸾枝气得要打。

稚的嗓音，一边说一边眯着好看的凤眸，信誓旦旦。

“爷，放哪里？”程翊提了只笼走来，已经十七岁了，变个清秀少年。

澈的笑颜，鸾枝猛然恍惚过来――哦，一晃就是三年。二十了，已经是四岁孩的娘。

“则悌，谨而信……”元宝挠着光光的小脑袋，想啊想，还是想不起来。甚苦恼，忙颠颠地栽鸾枝怀里：“娘，爹爹坏，老‘疼’你，我们不要他回来好不好？”

鸾枝不承认，撅着嘴儿：“哪来的香气？是你上的酒气。不是说回老宅吗，又去哪儿逍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