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以为自己怀的是儿,李氏百般看荣若不顺;后来那孩了,却又反过来念叨起荣若的好,嫌自己这也不如人那也不如人……切,也不看看她儿如今那名声和?若不是看老三脾气好,谁人肯留在这里看她脸。
梦绞着衣角怯生生杵在墙角阴影里,一双眸巴巴地瞅着元宝和如意,满新奇与倾羡。
听说那个男人在东北边生意,荣若一成亲便要随了男人过去。走得这样远,只怕也是为了自己恩断义绝吧。当初那般痴恋老三,如今却舍得嫁人,到底是被伤绝了心。然而越是心的女人,先前百般犹疑不定,等到真正狠了决心,便真的从此也不回了。
鸾枝怜地抚着梦的小脸:“呀,那可要好好吃饭,免得弟弟回来了你抱不动他。”
“是翘翘板,不打紧,没得这样吓孩的。”鸾枝连忙把梦揽到旁,弯腰捡起糖果。
“嘎~”那跷跷板忽上忽,中间小屋里一颗珠骨碌碌的来去,元宝和如意没见过,新鲜得不行,扑腾着小胳膊短儿爬过来抢。
领了打赏,气氛便缓和了许多。姨娘们毕恭毕敬的与鸾枝说话,鸾枝也答几句。
五岁了,打从生就不得人疼的孩,忽而在家,忽而又被领去姥姥家,到哪儿都像是客人。如今娘亲带着弟弟嫁了陌生的叔叔,爹爹和姨娘又对自己不睬不理,整个世界都好像把她抛弃,孤独独的,无人问津。连说话都细声细语,没有底气。
恨他二房的顺遂,百折不挠。
梦不由开心起来,抹着角对鸾枝笑:“也有弟弟,只比他们小一。娘说等弟弟长到和一样大了,就带他回来找我玩。”
李氏倒也没觉得有什么;此刻看着那木盆里一对儿伶俐活泼的小弟,心中的妒火却烧得凶猛,连听到鸾枝声音都是一种折磨。记起来她初嫁时候,那时多么青涩,新媳妇站在屋中央被众人打量,连袄都遮不住绣花红鞋……今日却天上地,得她的赏赐,屈膝给她行礼。
李氏见了连忙骂:“吓,个晦气小丫!吓着了世和千金看你怎么哄?”
“嘤嘤……”瘪着小嘴儿,使劲掖着不哭。
“嗤嗤~,你母亲又看我不兴了。”秀芸冲老三翻了个白,侧过去咬金镯,又放在耳边弹了弹。
她恨着荣若的绝,连带着荣若的孩都怨恨起来。那嗓门锐利,吓得梦小板一抖,糖果盒‘呱当’掉在地上,撒了一地花花绿绿。
“哼。”梦亦步亦趋地挪阴影,巴巴贪看着元宝和如意,忽然从兜里掏来一个小方块扔木盆。
稚的嗓音在空寂的厅堂里回,掩不住的憧憬。傻孩,她笑得喜,却不知她的娘亲去了就不会再回来。
鸾枝不由想起初嫁时梦的可,那时才三岁,被荣若养得又白又胖,粉扑扑像颗小苹果,哪里似这般苍白鬼气?瞅着那张酷似荣若的小脸,心中只觉得可怜,见她想靠又不敢靠近,便拿起一盒糖果柔声笑:“是吗?过来和弟弟妹妹一起玩。”
“嗯!”梦用力地着,想了想,神又落寞:“…姆姆,可是我现在就想见娘。昨儿个舅舅来,不让接我去。说娘和坏男人成亲,娘背叛了爹爹,是沈家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