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了的。”沈蔚萱便松开如意的小手,扶着腰肢儿直起来,凝着鸾枝笑:“一激动就风,家里没办法,只得拿烟膏去她……用的就是你先前那枝烟杆儿。最近每天都在念着你的好,都盼着你早回去呢,还把家里最值钱的古董都往里送了。几时得闲了,你也回去看看她老人家吧……饶是再有不对,如今也恁的可怜。”
元宝又不肯老实了,短短的儿蹬来蹬去,把挤得只剩一小块蜗之。
抚着元宝的小脸,只是笑盈盈地看着鸾枝。也是个聪慧的女人,话里并无苛责,却分明暗示着为人媳妇的不应该……一家人到底还是帮着一家人。
鸾枝才
着元宝如意的小手儿,像是忽然才想起来怕鸾枝误会,连忙又扭添上一句:“也像二嫂,生得恁是个清秀~~难怪宅里的人们都说二嫂最有福气!”
沈蔚萱便有些尴尬,然而想想老太太的可怜,只得又笑笑:“哦,对了,你不在家,怕是不晓得,上次摔孩那件事儿乃是楼月暗中使的计。前几天祖母寿辰,当着整个宅的面把那丫给治了。刮花了脸,送去乡嫁了个四十多岁的老庄。老人家还说了,日后谁人胆敢再在二嫂背后乱嚼嚼,一样的没好场……二嫂若是因为这几件事儿不肯回去,倒是真真苦了我二哥,大寒天的没个人屋,冷呢。这么久的夫妻,你还不知他多有舍不得你?听说昨儿个去里送画了,二嫂可有曾见过他嚒?”
鸾枝不动声地听着,心里估摸着大概沈蔚萱近日去过一回老宅,便也不再避讳,笑笑着直言:“从前没生来的时候,倒不见有谁惦记着我呢。对了,老太太近日可好?怎么听起来有些犯糊涂。”
“哦…,怎么好好就了呢?那要叫大夫仔细瞅瞅了。药要记得时吃。这种病,关键就在于调养,有些人治得好了,很快还是能恢复的。”鸾枝低着声儿叹息状。
沈蔚萱瞅着鸾枝白皙侧脸上的平静,晓得她这回是真的了狠心了。惯是个有啥说啥的,便也不再拐弯抹角:“呀,瞧这小家伙可的……家里的事我都听说了,那个女人我见过,前阵祖母都是她在跟前伺候着,生得虽标志,看起来心计却恁的深,我二哥本不理她。祖母老了,不怪被她的三言两语迷惑。二嫂就当是老人家糊涂,原谅这一次吧,毕竟过日的还是你和我二哥…”
竟然很是落落大方,并没有半分躲闪……还以为她多少会有不好意思呢,倒是乎沈蔚萱的意料了。
鸾枝“哦哦”地哄着元宝,只是听着不应。
她虽笑得和从前一样大方,然而话里话外却遮掩不住一抹生分。毕竟那是自己病弱残的老祖母,如今被嫂嫂气病成这样,心里难免有些暗怨。却又不敢明说,晓得是祖母不对在先。
然而言语总是比行动来得轻巧,倘若过日的真就只是自己与沈砚青,又何至于被她老太太闹腾成今日这般结果……一个偌大的家宅,今日这个,明日那个,人太多,没完没了没个清静。
“呜呜~”如意老实,只是乖静静地由着弟弟淘气。
个小捣儿,鸾枝只得弯腰把元宝抱怀里,啃了他小手儿一。
瞥婴儿小车一,猜着鸾枝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