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于是这周的表演课改成了导演课,费贵临时救场来上了一天。
褚时雨不说话,两人对视着,闫乱不再寻求答案和回应,他了,兀自起离开。
“听说柏旭没能毕业,他明明已经交了最后一个剧本,他明明想着虽然人不在了,但还能收到A影的毕业证书的,他这辈都不能毕业了......”
但这天的课堂上没几个人安心听讲,所有中生都在八卦,问闫乱的问题千奇百怪,还有江云驳毒唯粉宣布要和闫乱绝交的,而闫乱也心不在焉,他脑里想的是褚时雨、睛里盛的是和褚时雨空空的聊天界面、心脏也为褚时雨
这个故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褚时雨省略了一些不必要的分,讲了不到半小时。
可褚时雨不是个喜挑战刺激的人,他是那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褚时雨深一气,然后缓缓吐,他该睡觉了,明天需要赶飞机。
坐在沙发上神的时候褚时雨不经意就想到了闫乱,他想几个小时前闫乱压迫着自己,对自己的事、他想闫乱一腔孤勇般的喜、他想闫乱完全不计后果地带了所有家当来梁溪找自己......
但褚时雨依然没有回家,他被褚家安排的人找到过很多次,的的都遇到过,所以那阵他袋里长期放着一把薄刀片,那些人一旦靠近褚时雨就把刀片拿来,搁在自己手腕上、或是颈,他冷静又决绝,每次的话都很少,只有一句:“我不想回家了,如果你们想把一尸带回去的话,那就来吧。”
闫乱有些迟钝地和褚时雨对视,里有心惊、有恍然、有恍惚,他结动了两却没开,褚时雨平静,他冲闫乱笑了:“你回自己家去消化吧,对这个故事有疑问的分可以微信问我,我知无不言。”
这周末的表演课江云驳终究没能给声雨的学生们上,他和闫乱的消息发酵得太大太厉害,已成名的巨星影帝和神秘少年这两个词不放到什么事上,都会引起大众广泛又鸡血满满的关注。
那天褚时雨声嘶力竭地对着家长们喊了这些话,他说了很多很多,直到咙哑到说不话,他觉嘴里有铁锈的味,他陌生又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家人们,对他们说:“我不想在这个家待去了,如果你们我留来,就等着我变成一个柏旭吧。”
又过了一个月,所有关于这件事的新闻报全都蒸发得净净,连一个字一张糊图都没能留来。
往常像是有人拿着细小的针尖,轻轻重重地扎着自己,而今天,像是褚时雨自己拿了把刀,然后用力刺心脏。
褚时雨抱着靠在沙发上,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变得比平常痛苦一些,而今年的痛苦来得更早、也更剧烈。
闫乱这次没有再持留,他只是深深地望着褚时雨,沉默了几分钟后语气沉重、透着忏悔:“那你回来的时候,我去接你。”
我很害怕你们知吗?这些天去学校,所有人都不敢靠近我。”
大分都是好的、真挚的、让褚时雨的心脏会莫名其妙漏了一拍;只有一是不好的,会让褚时雨害怕、退缩。
讲完后褚时雨探去拿茶几上一杯已经凉掉的喝了两,而后看向久久无法回神的闫乱:“你觉得,我应该去给他扫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