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路的声音很轻,许是在地府呆的久了,习惯了这样的幽静,我的步伐连阎帝都无法察觉,直到我轻轻叫了一声,“大哥。”
“小九啊,”阎帝从一堆文件中抬起杂草一般的脑袋,匆匆看我一就重新埋首去。
她的手而冰凉,是一个魂的手,轻轻的很虚浮,我很小心的握着,生怕吓着了她。
的灵力就会越来越稀薄……这样去,她终究会磨光自己的魂魄,变成天地间一缕氤氲,再无世的可能。
果然,阎帝一张老脸顿时被血冲的通红,青筋直直冒起在前额,他死死盯着我,从牙里挤四个字,“……没、有、编、制!”
我知他的想法,他觉得这孩灵薄弱,替他不了多少活,还要分走一分地府微薄的薪。地府已经几百年没有涨过待遇了,虽然我们有钱也没花,可阎帝一定要把员工的价比压榨到极致才甘心。
这一次回来,她的魂已经异常虚弱了,只要再世一次,她便将魂飞魄散。我实在不愿意。
大鬼小鬼们都无语。
阎帝的殿灯火通明,他是个倒霉的工作狂,每天都有不完的工作。天地间各个时空彼此通透,他要理的事太多,总是一副生不如死的牙疼表。
只要有了通行牌,她便能自由来去地府人间,以她喜的形貌去陪伴她思念的人,这便是我唯一的,能为她到的事,尽我要来求这位脾气火爆的阎帝。
于是我破天荒的把她接到了自己的王座前,拉着她的手去找阎帝。
我抱起江采玉,绕去阎帝的桌案旁,这一次他吓了一,铜铃般的眸等着我怀里的孩,警惕的问我,“你嘛?”
毕竟每天都要死好多人,生生死死大大小小,不但是人,还有和天尊们偶尔也回来找找麻烦,走走后门,阎帝这名声叫的好听,其实是个让人恨不得爬回坟墓歇一会儿的活。天尊们福寿无疆,潇洒起来只袖手去看天际云,避世隐居,君们只捣乱,而我们地府却是一个一刻都不能停止运转的机构,想想,我们也好久没有放过假了。
编制这东西,每一百年,每个机构就么几个,人人都想要。不过地府的编制不太门,这里有名的待遇差、工作辛苦、环境不佳,不像那些满地仙姬、仙桃、灵泉的地方抢手。可是即便如此,阎帝也不想给江采玉一个编制。
哎,对了,通行牌这种东西,只有地府在编人员才能拥有,不能擅自发放。编制这种东西,其实就是所谓的“正果”,我觉得极其无聊,别你行多,妖力多,只有了天界的册,得了这个所谓的编制,才叫修成正果,塑成金。
“你有编制,”我淡淡将手指压在阎帝的
我微微垂颈,对惊慌的阎帝一个微笑,“大哥,我要给这孩讨一张来去人间的通行牌。”
你们以为西游记里面唐僧、悟空、悟能、沙僧辛苦一圈,图的什么?图的就是这么个编制罢了。
阎帝挂在嘴上的话就是:咱这么辛苦,没日没夜的,图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