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于淑妃大概是想趁着这段时间把自己从假妃变成真妃吧。那每天一封信,真意切,缠绵幽怨,只可惜满腔都付诸东了……且不说皇帝本没空看她的信,江皇后人还在皇帝边儿呢,哪容她的针去?
……
一个有名无实的淑妃罢了……可即使有名无实,于淑妃也愿意。里西四所的清寂日呆久了,不红江皇后那是不可能的事。人都有野心,也有侥幸的心,皇帝亲给她封了妃,又赏赐了室宝,她也渐渐的就生些和江皇后争的意思来。
务府办事很周全,戏的全套,不但的捧着于淑妃,还给她记了几回档。但这种富贵究竟是风里的铃铛,虚虚浮浮,一旦打完了仗,皇帝回,这个于淑妃的价值也就用尽了,皇帝不可能容许这么个假妃继续戳在江皇后睛里添堵。
想着周福全摇摇,掀起薄薄的油薄毡帐帘,把于淑妃的信筒扔到了书信档的格里。信筒上绣着银丝梅竹,幽幽闪光在灯火了几,就埋到角落里去了。
当初话说的很清楚――只封妃,不临幸,端的有名无实。你愿意抗着这么个遭人怨的名声,咱就把你报上去。你不愿意,就自个儿里窝着,不要以为封了淑妃就能爬去皇帝底晃,外人把你捧上天,但你自己要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份。
正聊着,外人影闪动,传来太监唱名和轻轻的足底踏音。
江皇后蜷着靠在花梨木小塌上,轻声和慕容千凤说着话。
菲薄的帐掀开,一线的烛光就从宇文靖手臂到了外帐的地板上,震的他心一。
“娘娘,恭献侯前来接他的夫人。”侍轻微掠开了一帐,轻声细语的递话。
山,不意外定然是要交给东的。
帐里面红桧木的鹤羽屏风,银线提花猞猁的地毯,一切都布置的很温,角落耸
“娘娘千岁。”宇文靖清了清嗓,把声音调整到最轻,这才缓缓开。说完了话他也不敢抬,只是透过帐里透来的零星光丝看着地上纱帐来回飘拂的卷影。
时节已经到了天,南楚比北周更和一些,帐里不用升炭,连帷幕用的都是薄薄的弹墨两层蜀丝帐,雾一样从横梁上饶挂来。
皇帐外和皇帐里恍若是两个世界,外铁甲森森,帐里却太平。
而这位于淑妃嘛,就有找不着北了。当初务府刘公公把她从犄角旮旯翻来,上报给皇帝,给她搏了个莫名其妙的淑妃,不过就是为了给待产的江皇后个挡箭牌么?别人不知如何,她自己心里总不能没底儿吧?
自打攻到了南楚腹地,慕容千凤就日日来向皇后请安。她很清楚,自己的家命全系于北周皇室,和宇文靖大约是没什么关系的。虽说她上挂着宇文靖正妻的名,可是那个男人即不是她心的,也不是她能依靠的,仗打到了这个地步,宇文靖早就不成什么南楚太,能跟在皇帝手边日后混个侯爷的衔儿,安立命到死,就已经是他大大的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