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的贴侍女看着这模样,愁得不知如何是好,“郡主,这该怎么办?宋夫人闹成这样,怕是逮着机会就会寻死的。就算我们看住了她,她这么不休止的骂街,成个什么样?大婚那日皇后,需要父母亲族一齐送嫁,宋夫人这副形状,看来是本指望不上了。”
宋依颜一僵,跪在老梨树测测然瞪着小郡主。
宋依颜疯了一样扭动挣扎,脏污的指甲抓的家丁们满手血痕,“放开我!我是江府的夫人,快放开我!”
说罢俏眸狠狠一横,“把绳给她挂到树上去!”
几个壮丁一听郡主发话,连忙把壮麻绳甩过梨树树枝,打了个死结,就要把宋依颜套上去。
侍女一溜烟去了,不一会儿功夫就捧着东西回来,小郡主接过来一把扔在宋依颜面前。
家丁们垂手齐齐退,站在小郡主后。
“不长的东西,还真拿自己当葱?”小郡主冷看着宋依颜,直接吩咐侍女,“去拿毒酒、剪刀和麻绳来!”
宋依颜方才一直闹着要死,这会儿东西扔过来了,她却整个人抖起来,咔嚓咔嚓似乎要散了架,直往后缩。
小郡主冷冷挑唇,“不是要死么?成啊,本郡主成全你!毒死,吊死还是自戕?都方便得很!这老梨树几百年了,绳一抛吊上去,不过半袋烟的功夫就能死透了,本郡主在这儿陪着你!”
宋依颜僵着抬,从一脸泥泞的雪中看去,小郡主一脸毫不掩饰的鄙夷和轻蔑。
“就知你是个老鼠胆。瞧这德,寻死觅活满地打,给谁看?一旦来真的,就变成怂包,”小郡主冷笑,“贱骨。”
宋依颜听着这话,狠狠朝地上呸了一,“给那个白虎煞星送嫁!我呸!我宁可去死,也不全她这个礼数!”
她嘿嘿阴笑起来,“就让她江采衣没有娘家主母送嫁!就让世人都看看,她算是个什么皇后!”
挣扎间家丁们松了手,宋依颜啪嗒一声摔在雪地上,狼狈的啃了一嘴雪。
小郡主大笑,“宋依颜!你就不必为死后的事心了,你不横着死还是竖着死,本郡主都担待了!怎么,还不放心上路?”
,让我死!让我死!我没法找那个煞星报仇,还不能去陪我的孩儿么!?我可怜的闺女,可怜的儿!一个被皇后囚在后,一个被她克撞而死,这么个白虎凶煞居然也要我北周的皇后,天理何在!”宋依颜直着脖直冲青天嘶叫,五爪深深扣冰冷的泥土,突红着珠,恨不得把边押着她的丫鬟咬一块肉来。
“烂沟一样的贱人,也敢拿你这狗命威胁皇后?告诉你,你这条命,还真没几个人稀罕!嘴上嚷的实,怎么临到阵前就当起缩乌了?”
粝的绳结接到脖颈,有蛇一般狰狞冷的凉意,宋依颜吓得大声嘶号,两死命踢蹬,慌乱中一时失禁,湿了大半绸。
到底是沉家的闺女,小郡主扬起眉的时候
小郡主缓步走过去,圆的珍珠缀在细巧发辫上,一朵银制梅花在额前微微晃,她用鞋尖挑起宋依颜脏污的颚。
宋依颜扭曲着脸,“郡主,你真敢在大婚前死皇后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