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福禄有个好爹,凭着脸面在王爷跟前求了个嗣良人的恩典,可朱福禄不争气,文不成武不就,最后又走他爹的关系回王府谋了差事。不签契虽不得重用,可有外总事的面擎着,里里外外也都给他些面。
除了在那次命案现场有过一次不深刻的印象,沈儿还真没和尹百慧接过,尹秀才觉得低嫁女,规矩也比平时大了几分。沈儿看重的就是她秀才家小娘的份,至于本人如何他还真不在意,反正他又不却女人,就算是个无盐女河东狮一个小院给他,乖乖给他传宗接代就行。不过听沈翠翠回来说了一些,倒是夸奖,真要是个好女,他也不吝疼惜的。
沈儿心不快,可面上不显,他就是那种不能得罪的小人,表面上对敬着你畏着你,可真要碰他的利益和底线,逮着机会他就会死手死你。典型的不能得罪的小人,但他心里能装事,从不和人有冲突,背地里使了绊也没人疑心到他上。
“儿,要扫兄弟们的兴啊?!大伙儿都像见识见识这秀才家的小娘,到底比烟云姑娘多少呢!比烟云白么?还是段好?肯定是比烟云了,咱们爷们儿都好这。”一脸猥琐说话的这个是王府外总事的儿,叫朱福禄,其实他本人真没太多猥亵新媳妇的心,只这嘴平常贱惯了,分不清什么场合该说话什么场合刚闭嘴了。
最开始沈儿就是在玉儿胡同里先搭上他的,继而才认了王府总事当爹,朱福禄觉得沈儿现在的风光全是他一手成全的,对他说起话来也是吆五喝六仗义的很。
“赶紧解解酒在屋,你这小媳妇儿着呢,醉憨憨的手上没个轻重再给伤了。”
房呢。都听说沈儿娶了个秀才老爷家的小娘,新婚当天没大小,大伙准备了一件儿,都想看看这有学问的小娘浪起来不呢。
喜娘没有主家的示意,自然不敢放一个人去,了一辈喜娘了,这种场面应付起来轻车熟路。来的咱的迎,听荤的咱就敞开了咧咧,她一个土埋半截的老婆怕什么啊,有壮小伙陪她调笑她乐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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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儿一副喝大了的样傻呵呵的打哈哈,说啥都是听不懂,转就阴了脸,一牙磨的咯吱咯吱响。
沈儿这人最是记仇睚眦必报,他敬敬重重娶回来的媳妇被人这么调戏,这气他咽得噎得慌。可他在王府不过就一个挂了名帮闲的,事办的漂亮了主家兴许记得你,说不定哪天连王府的门都不去了,可让他签契卖更不可能了。现在这朱福禄还能用上,但,也别让他找到机会。
沈儿笑嘻嘻的喝了醒酒汤,又净了面,散了散浑的酒气。临新房前,沈翠翠还不忘提着他的耳叮嘱:“悠着知么,你那十八般本事都先搁搁,这可和你石榴胡同那些经百战粉儿不一样,着呢!三天后回门,新媳妇儿你再给折腾的病怏怏的,知的是你疼媳妇儿,不知的还以为人刚过门就受屈了呢。”
看弟弟一的酒气,沈翠翠赶忙给他端了一碗醒酒汤灌了去。沈儿就是喝酒上脸的质,加上平常惯会装样儿,大家伙就都以为他酒量不好,其实心里脑都清醒明白着呢。
“还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