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要和他门,卿纯就有些害怕,虽然时间冲淡了她对商颜的恐惧,但她仍然心有余悸。
“老太爷他………最近不好,希望您去看看。”
“那个蔬菜要先焯一的,不然是苦的。”
“嗯,五年了,它刚生叁个月就被我抱回来养了。”
“我不去,我不想去。”
商颜忍着苦涩把一整碗中药喝了去,等他喝完沉九又端来一小碟梅帮他中和嘴里的苦味。
每咳一,他的就会颤疼一次,不过他可以忍,也一直在忍,就像他一直在的,忍住不去找她,忍住不去想她,忍住对她的全思念。
“回去什么?”
“那么早就离开自己的妈妈了吗?”
“够了,我不想听这些,你再说我以后一都不会喝!”
可京城太冷了,越冷就越疼,疼得他快忍不住了…………
“旺!”
卿纯拿着锅铲,刚把蔬菜到锅里。陆言自来熟,也不多啰嗦直接上前接了她的铲。
“其实布拿拿的妈妈是一条浪狗,我是在救助站领养它的,它妈妈生它没几个月就死了。”
沉九熬了药,苦涩的药汁充斥着腔,商颜喝了两就放了。
她的心一就愉快起来,抱着狗狗跟它尽玩闹。
那锅菜,还是糊了。
陆言的话逗笑了卿纯,他可比那个掐死自己猫的男人好多了。
沉九无奈闭嘴,不知何时商颜变得如此倔,他再也不愿意听命于任何人。
卿纯抚摸着狗狗的额,羡慕它能如此快乐地笑着。
“哎呀,你怎么成这样,锅底怎么还黑黑的,菜也没切好,还连着呢!”
“你的狗养得真好,养了很多年吧?”
好狗就是懂事,布拿拿像是真听懂人话一样不仅旺旺说对,还摇着尾巴又蹭起了卿纯的。
“哼哼………那你还有心的。”
卿纯被他这么一搅和没了饭兴趣,坐回沙发和狗玩去了。陆言原本还想在卿纯面前一手,结果吃了个闭门羹,一边炒菜一边往客厅张望。
“真可怜。”
陆言一直睡到被锅碗瓢盆的噪音醒,一来就看到厨房里手忙脚乱的卿纯。
沉九什么都听商颜的,唯独吃药得听他的。
北方的冬天,冷。
“我去看?我又不是医生,看不了病。”
“爷怎么能这么说?好好养着,好好吃药,明年开儿就能好了,快喝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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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掉了手上的油污,小心翼翼地走到卿纯边还不忘装着逗逗狗狗。
公寓了多了一个男人和一条狗,卿纯也终于不再孤寂,不过晚上睡觉时她锁死了门。
“为什么呀?”
“都一年了,好不了就好不了,无所谓。”
“可老太爷毕竟是您的,这些药都是他亲自…………”
“对了,爷,老太爷那边一直说着想让您回去一趟呢。”
商颜态度冷漠,自从知卿纯被祖父毒杀,他就再也不愿意回老宅了。
不怕生人,之前和卿纯相几天后就学会了对她撒,此时再见到她更是快得厉害,兴奋得跑来跑去涎着最喜的玩要和卿纯玩闹。
“哦,对了,今天的晚餐怕是吃不成了,我把菜炒糊了,不如我们去吃,我带你吃好吃的?”
“不行啊爷,得全喝完,不然又要咳嗽了!”
陆言见状也不好为难,拿手机给卿纯外卖。
这不是她第一次自己饭了,好像完全没这个天赋,次次失败,但次次不肯放弃。
“咳咳咳…………”
“也没那么可怜啦,我可是尽心尽力地养着它,你看我从国急急忙忙过来啥都没带,就带它最吃的狗粮和玩,我伺候它可比伺候我爸妈还尽心!”
“不要,不去,就在这里,你饿了就外卖吧。”
商颜摇,沉九却端起药碗又伸到他嘴边,“不喝伤好不了,等会儿去空气骤冷爷又要疼了。”
“布拿拿这么久没见到纯儿是不是很想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