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白......联手,但他......”
他一定要和陆谜说清楚,不guan陆毕雄chu于何种目的、何种居心,是好是坏,他都不能让这个误会存在,不能让陆谜永远不知dao真相,不然那对他自己、对陆谜、对陆筱陆夫人......对所有人都不公平!
“哦,他当然没有和燕息白联手,因为和那狗皇帝联手的人,是你!”陆谜yan眶泛着猩红,再次打断他,“你那时突然来西界,是奉狗皇帝之命来的吧,在那条我见到你的巷zi里,是不是有燕息白安cha在西界的探zi会跟你碰tou?嗯?”
“是吧?”陆谜看着燕其顿时惊慌的双yan,苦笑一声,“我曾经那么相信你,真相摆在我面前都选择傻乎乎相信你,结果换来了什么?换来了我最ai之人的背叛,换来了我娘亲的尸shen和我妹妹整整三年的沉睡不起!”
“......还换来了我陆家的满门被灭。”
“燕其,你真的好狠......”
陆谜yan中撕裂的痛苦让燕其心碎yu绝,铺天盖地的颓然和无力gan将他死死地缠绕着,一句话就将他击碎。
他想让陆谜知dao真相,可他要如何让陆谜相信真相?他忽觉从一开始带着陆谜去到南境就是一个错误,一直错到答应燕息白来到西界,一步错,步步错,陆谜相信他自己亲yan看到的,这gen本无可厚非,他当然不可能选择相信一个在亲娘尸shen旁边提着刀的人,而去怀疑一个相chu1多年、为救他而力竭shen死的人,更何况,还有燕息白制造chu来的,那么多的巧合......
燕其已然百kou莫辩。
陆谜此时如同浩瀚深海一般深不可测的功力让燕其直至今日才明白,那两个残忍的条件已经刻ru了陆谜的骨髓――亲人的死别和ai人的背叛,这两项深刻的认知将他置之死地而后生,帮他唤醒了赤焰鎏金。
原来陆谜早就把他定罪了。
数年来的委屈和痛苦在这一刻如洪shui倾覆,燕其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浑shen气力尽数散去。
那样绝望的、崩溃的悲恸,是陆谜从未在燕其shen上见过的,像是终于被世间一切抛弃,也终于抛弃了世间一切。
那种破碎的、甚至是濒死一般的哭声宛如锋利的丝线,将陆谜的心狠狠缠紧,用力勒chu血来。
他的yan底闪过一丝溃意,哑着嗓zi厉声dao:“别哭了!”
他脑zi里骤然chu现无数喧闹的人影,有陆府男女老少绝望的呼救,有爹娘呼喊着的要他‘报仇雪恨’,有师父临终前焦急的叮嘱......那些带血的脸、枯瘦的手、被砍xia的tou颅,似要将他的shenti撕裂成碎片,连带着他对燕其nong1烈绝望的ai意一起,沉到最黑暗的深渊里去。
“别哭了......求你,别哭了......”陆谜手指颤抖地曲起,摸到燕其的睡xue,轻轻摁xia去。
细碎的哭声渐渐止住,陆谜放xia手中昏睡过去的人,沉默地凝视着那张布满泪痕的苍白的脸,手指在yan角的红痣chu1摩挲两xia,喃喃dao:“我多希望我们还有以后......”
半晌,陆谜收回手,凝望燕其的双yan中掠过片刻的挣扎,猛然转shen,疾步chu了房门,动作快得像是再慢一刻,那些浸满鲜血却丝毫不减的ganqing就要把他钉在这间屋zi里。
门外的阳光洒在shen上,却是冰凉一片。
陆谜闭yan站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