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老城，对面就是新城的电视塔，白天看日chu日落，晚上看电视塔彩灯，不要看么就窗帘拉起来，窗帘都是全自动的，床上都装好了遥控qi的，dian一xia就好了，冯阿姨手不方便，没关系的，我们的护工都很机灵的，我挑的都是卫校最好的学生，她们在我们这里赚得比在医院多多了，还少医患纠纷，说句不好听的，也就和你说说啊，本来来这里的就都是命不久矣的人了，横竖都是个死，不像医院，死了个人，说不定家属还要投诉你，来这里的，再说句不好听的，送人jin来的，不少都巴望着送jin来的人死呢。”

我说：“窗帘那么gao级的啊？”

我说：“我们家也可以考虑装一xia。”

蔡院长笑笑，问我：“这个冯阿姨是你的谁啊？什么亲戚啊？老公zuo什么的啊？怎么没来啊？孩zi呢？”

我说：“我大学同学的妈妈，他chu了dian事，人走了，我有时候会去看看他妈妈。“

蔡院长拍拍我的手背，re泪盈眶：“小业是个re心人啊，和你妈妈一样，你们啊，心都很善。”

院长继续和我说：”你妈妈连自己家里佣人的女儿都送jin我们这里的vipzuo临终关怀，那个钱可不是小数目啊。“

我说：“我去看看冯阿姨吧。”

院长收起了我签好的协议，起shen说：“我们这里的护理人员都是年轻人，shenti一个比一个好，和那些医院里的老阿姨，老太太是没法比的。”

我diantou称是，我们走到院长办公室外了，她说：“先带你去见见主治医生吧，也是专门针对中风的人的，以前在中医院zuo的，老主任了。”

那个老主任是个男的，年纪倒不到，五十来岁的样zi，姓赵，人很jing1神，办公室就在隔bi，我们握了握手，蔡院长说：“主任，那就交给你了啊，我先走了。”

我们dao别。

赵主任桌上摆着冯芳芳的病历，赵主任和我说：“很顽qiang的病人啊，中风两次，shenti这个状况还是不错的。”

我问：“她一直有在练习走路的。”

赵主任说：“自己生活肯定是有dian问题的，但是以后靠着拐杖走上几步应该没问题，复建我们这里肯定比医院zuo得更专业，更好。”

赵主任带我去看复建的设施，复建的地方在住院bu的二楼，有一些老人在护理人员的陪同xia扶着双排横杠在铺着ruan垫的地板上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动。有个年轻人坐在轮椅上，脖zi上带着护颈的防ju，tui上打着石膏，瞥了我一yan。

我说：“还有年轻人啊？”

赵主任笑着说：“小业啊，老人需要疗养，年轻人也需要的嘛，你去阿尔卑斯山脚xia看看，好多什么ceo，coo的去那里洗涤心灵。”

赵主任说：“老人和年轻人，不过就是年龄的差别，年龄不过就是数字，他们本质是没有任何差别的。”

赵主任带我去看冯芳芳，介绍护士和护工给我认识，小李，小王，小芬和小复，都很年轻，都笑眯眯的。

赵主任和小李说：“那就交给你们了啊，我先走了。”

小李和我握手，说：“是业太太的儿zi吧？”

她大约三十来岁，圆嘟嘟的脸孔，福相，她和我说：“蛮巧的，以前业太太送来的那位太太也住这间房间。”

我望jin房间里，冯芳芳躺在病床上，病床上好多阳光，小王和小芬一左一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