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他自己走的,他要走,我留不住,他就走了,但是他回来找过我。”
母亲说:“秀秀倒和他蛮好?得来吗?”
母亲笑了,她问:”听上去你蛮喜他的,那怎么会分开?”
秀秀说,不然开场就是你死了,你的葬礼,你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前任都来了,有的人朝你的棺材吐,有的人哭着摸你的脸,有的人给你献花,有的人过来,一句话也不说,在角落站了会儿就走了。你一直都是你,但是你是别人朝三暮四的人,你是别人温柔贴的前男友,别人的灵魂伴侣,别人的……可能应该
母亲说:“是小柯有无理取闹了。”
我说:“我觉得每个人都不一样,都有自己疯狂的一面,他只是表现得比较极端。”我说:“有一次,我们去骑车,坡的时候,他突然放开手,直直这么去,摔得够呛,我说,你疯了?他说,被风带着走,好,好过瘾,死了也甘愿了。“
我说:“小柯和我吵架,我说,我和他早就是过去时了,小柯说,那就应该放手,我说放手了啊,但是他了车祸,一个人在医院,你让他怎么办。”我问母亲,“我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在那里的吧?”
我说:“他晚上三打电话给我,在电话里哭,我去找他,他喝多了,我不知他住哪里,就送他去了酒店。他还来我们公司找过我,失魂落魄的样,我和他在楼咖啡馆坐了坐,他又什么都不说,最后分开时,他说,你看上去好的,我说,你看上去不太好,他说,业皓文,你是不是对什么人都这么好啊,你的家教真好,太好了。”
她温和地,温柔地询问我。我耐心地,全神贯注地回忆,回答她:”园艺,就是帮人剪剪树枝,修修草坪,也泥瓦匠,还兼职送快递,送外卖,后来秀秀介绍他去术馆事,布展的时候他会帮忙布置。”
母亲没说话,我接去说:“他车祸,被送医院,我当时和小柯在外面吃饭,就一起过去了,他看到我,他说,不好意思,我手机里只有你的电话,他问我,这是你男朋友?”
我说:“不止一次。”
母亲也笑,问说:他都打些什么零工啊?“
?”
我听得糊里糊涂,后来我们一起看,秀秀说,应该给你拍一片,叫,开场也要死人,开场就是复云生楼死了。
我突然不知该说什么了,我和秀秀讨论这件事时,秀秀说,你难觉得那个玉树临风无理取闹?你才不可理喻吧!
我说:“他和谁都得来,又……”我咳了声,“和谁都好像不来。”
我说:“有时候有些疯狂。”
片刻后,她的脸一变,摆着手说,算了算了,我也是利用了你这一。她狠狠掐我的胳膊,凶巴巴地说,业皓文,温柔是刀啊!
我补充说:“秀秀评的。”
母亲问:“脾气不好?喜怒无常?可能家里太,太任了。”
我说:”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站在很的地方,低看我,让我帮忙捡一捡他掉在地上的香烟,他在修树,他还烟。“
我说,你别咒别人。我生气地说,你盼别人的好不行吗?
母亲问:“那你觉得呢?他了什么事,以至于秀秀这么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