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的,我过时了,雅典娜也过时了,我们都过时了!”
我举着烟,手肘撑在桌上,问阿瑞斯:“这就是你说的人们可以的选择?”
我拦住一个路人,问了声:“最近的教堂在哪儿?”
我不太懂了,这21世纪似乎人人沉迷的三件事,要么太苦,得加料,要么太淡,不够滋味,要么本没什么滋味,去之后只是让人想咳来,起码在我的时代,据我的女祭司们所说,德尔斐的熏香尽也没什么滋味,但去后会让人飘飘然,仿佛要升上天去。升到众神的领域去。或许是因为这个时代,他们不关心神了,他们要健的魄,健康的,就去健房,就去看医生,他们要,就上路,去影院,去结交新朋友,去追求旧同学,他们要预言……没有人相信预言了。
阿瑞斯也来了,我小声和他说:“除上帝
那路人说:“就在街角。”
我笑了,问他:“你觉得我们能回到奥林匹斯山吗?”
我起,穿过路,把我没完的那包烟给了那群乞丐,乞丐们朝我挥手臂,嚷嚷着:”老兄!打火机呢!“
阿瑞斯也穿过了路,他的手里多了份报纸,我们一边走一边看报纸,报纸条写着印巴冲突加剧,一页是好莱坞明星生,再一页是移民广告,披萨外卖折扣券。最后两页是一些应招女郎的电话。我数了数,一页得有四十个,整整两页,正反两面。
我站起来,走到两个对着座的男女边上,我站在那女孩儿后,她正快速地刷动屏幕,挥动手指,一张张照片从她手底掠过,她好像意识不到我的存在,我伸手碰了她的发,女孩儿猛地回过:“嘿!”
我说:“是烟草时代,酒时代,咖啡时代还是独立的时代?”
我微笑:“一只蝴蝶停在您的发上了。”我比划着:“一只丽的蝴蝶,但不及您丽,它自惭形秽,便飞走了。”
我说:“不知,那帆船布掉来,我们就来到了这里,这里……”我指了指边,“这里是真的存在的吗?这里真的是在我们之后的时代吗?人类经历了黄金时代,白银时代,青铜时代,这里又是什么时代呢?”
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散落在咖啡馆里,坐在一张桌上的人们不交谈,喝酒,喝咖啡,看掌上的手机,那小小的屏幕里的东西引得他们笑,街对面是一群灰土脸的乞丐,手里举着写有“善待难民”的纸牌,冷漠地注视着每一个路过自己边的行人。
阿瑞斯拿过香烟,了一,咳了声,耸了耸肩,说:“选择不一定都是聪明的,作愚蠢的选择也是人生的一分。”
阿瑞斯疑惑地看我:“车票已经买好了,还能有什么问题?”
一百六十个女郎是否能应付得过来整座城市的原始。望。
我朝女孩儿笑了笑,回到阿瑞斯边上坐了。阿瑞斯乐不可支:“看来你真的过时了。”
我们走过了这条脏兮兮的小街,走了一座拥有尖钟楼的教堂。恰好,钟楼里的大钟敲响了。一群灰鸽飞钟楼。我推开教堂的门,走了去。
女孩儿皱着眉警告我:“你再不走,我可就要报警了!”
她对面的男孩儿看了我一,打了个哈欠,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