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是非把事推给宋阀主。这不是怕万一扛不住破碎虚空没法嘛!”
宋缺目光如炬,扫过双九时几乎寸寸皆刀:
梦想得大破天的是他,理所当然推锅的还是他!
“莫非宋阀主真舍得那样好的世界,只因我二人不能继续为之努力,就白白错过?”
九叹了气:
“宋阀主信也不信?不论是我或是阿久,至今不知破碎虚空为何哩!”
向晓久也面几分可惜之,然而话锋却又一转,
“再则破而后立、不破不立。”
“但那样的缓慢蜿蜒又有什么好呢?”
向晓久十分无辜,他还反问宋缺,
“但我这不就来找宋阀主了吗?”
“于宋阀,或许再多几十、几百年浮华辉煌,可那样自欺欺人的浮华辉煌,难宋阀主竟还能瞧得上?”
然而世家士族,为了家族延续、门阀兴盛,
万一我们二人恰好真的没能打好‘地基’就因故远去,那个‘必然’的到来更是要缓慢蜿蜒许多。”
“门阀削弱直至终将不存,是历史前的必然轨迹。
却不知我宋氏多年来,为了门阀延续,
便是想留,也未必能留得住。”
“但想要变到长长久久、无君无皇的太平盛世,需要的时间着实太长了。”
――只饶是以宋缺之能,也着实没想到九的“但书”会那么的理所当然。
九接:
“我观二位修为不凡,恐怕破碎虚空亦非不能,又如何能有那看顾此世终成梦想的功夫?”
“然而世间最好的,莫过于给时光湮没的丽曾经、叫历史念念不忘的辉煌过往。”
又有多少先辈为了绵延血脉,
非一人治天、而叫天长久太平,谈何容易?”
不过他也承认:
“若有那破碎虚空的时机,我确实未必愿意为了此间或为完成的梦想勉停留――
“若宋阀主肯倾力筑梦,再有那么几个虽说稍逊于宋阀主、却同样称得上一句非同凡响者共襄盛举,
一甲功夫,不说将梦想之国建设得如何光彩夺目,怎么也都能为之打一个不会被轻易动摇的地基了吧?”
世家士族,仿佛天生就比寒门赢在起跑线上。
“那样的好,可是建立在我宋阀也要随之削弱!甚至门阀迟早终不存在的前提之上的!”
“当然,宋阀主若不肯局筑梦,这个步伐确实要慢一些。
宋缺冷哼,沉声截住双九话语:
“不过是叫天万民更多几许波折艰苦罢了。”
“两位说得着实轻巧!
而不得不忍受北地胡族横行、种心、郁郁而终?”
“我观宋阀主刀造诣亦是非凡,再活一甲亦非难事,只要在未满一甲之前破碎虚空,却仿佛不是那么容易。”
有多少先人要先族、去姓,而后方才北上?
宋缺挑眉。
“这些确实别致,若能广而用之、长久不废,确实可能引起极大的变化。”
宋缺简直要给九气笑了。
宋缺着实是给向晓久气笑了。
宋阀主筑梦又或不筑,都拦不住历史发展的步伐。”
他猜到九必有“但书”。
“观岭南风土人,观宋家山城盛况,宋阀确实有独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