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或许对于那些尼僧来说，他们倚仗的并不是，或者最起码，并不仅仅只是窦氏？

她确实是并非明知当年故事之中别有事故，却只因为不利于本教派传播主就故意偏颇的。

可好歹不是个会在尼僧那等小事上踩着自家兄弟讨名声的家伙。

可惜李元吉是个没脑的，本想不到他们背后还站着慈航静斋之，否则为了不坑哥，说不定还真能再忍他个十多年。

那尼僧也着实不长，挑唆得窦氏差死李元吉也罢了，李建成再怎么心疼幼弟，却是个有些优柔寡断的，未必得了狠心在亲娘灵前置她的得意人。

不过理解归理解，向晓久少不得将慈航静斋所谓的“代天择主”之不靠谱程度又刷一个新。

讪讪片刻之后，竟十分快地了歉：

昔年驻守河东之时，不顾令慈灵前，便有杖杀尼僧之事，

心是好心，事却未必就能得了好事。

而后话锋一转，也不接李世民那“家父自有主意”之类的言辞，转而请教起李世民的为君之。

“那件事是我偏听偏信、主观武断了。但令兄确实守成有余、开拓不足，无能令天信服。”

“便是世民兄不惧长兄相疑，愿以家命、妻儿属全你们这一世兄弟分，

若非世民兄恰好撞见，只怕连那七八岁的小沙弥都无法幸免于难吧？”

李世民确实是个很经营自形象的人，

李建成在窦氏跟前倒还认一声“毗沙门”，对佛门却也算不上多忱。

九：

向晓久看向九。

偏偏要挑唆得窦氏厌了李建成，还敢在没了倚仗之后到李元吉面前晃，岂非找死？

可不就怎么看怎么及不上一贯随窦氏虔诚礼佛、又肯拼着越发被长兄幼弟疏远的风险救小沙弥的李世民么？

他在措辞上十分仔细，尽量维护窦氏的形象，也不抹黑佛门，却又能将当年故事的缘由说清。

这么一说向晓久就理解了，就李元吉那小，不说之前被功法影响得心走偏，就是如今板正大半了，也绝对别指望他能以德报怨。

“元吉确实在窦氏灵前闹了一通。李建成也确实帮忙遮掩了。不过那所谓的‘无辜命’，却也是窦氏生前十分信重的——

再加上乱世征伐方面的才能，这哥俩确实都不够耀。

“秦川”隐隐有几分尴尬。

令兄只知一味偏袒幼弟，枉顾无辜命，遮掩故事……

窦氏先因李建成胎个大、生得艰难不喜于他，又因元吉那小胎位不正叫她很是吃了一番苦更是厌之死……

毕竟李元吉是个脆拒绝了带着佛门意味小名的，

亏得李世民表现在线，才不至于叫择了他的“秦川”彻底成了睁瞎。

有这么一番故事，向晓久倒也能理解秦川看重李阀，却要挑唆李世民的立场。

所谓的代天择主，果然充满了傲慢与偏见。

莫非就不担心天百姓摊上这么一位，可能比隋炀帝时几分？”

那几个尼僧也不知是真看元吉那小日后会因为功法问题心走偏、又或者纯粹顺着窦氏心意，挑唆得窦氏差趁着李渊不在死幼不说，对曾经倚为依靠的长也冷淡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