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古怪的要求要不是自阿文之,封顷竹都不愿搭理。
“写得真不好吗?”阿文攥着报纸的手微微颤抖。
“这……这一篇……”
“也好。”
封家的大爷花了一个午的时间,把报纸上的故事从到尾,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可惜,并不是阿文喜的答案――他指着的是自己写的那一篇。
“故事……很好。”封顷竹说完,抿起唇,再不多评价了。
难不成,阿文觉得他像故事里的人?
“不好。”封顷竹摇,“阿文,你为什么要看……”
封顷竹蹙眉沉思,把自己过的事和故事里的主人公对比,比来比去……他居然一无是。
阿文指着的故事,封顷竹有印象,因为那是整卷报纸中唯一一个以悲剧告终的故事。
从沪市的富家千金和郎私奔到香港,到互为死对的两家人暗地里有小辈滋生的火花……封顷竹看得云里雾里,实在搞不明白阿文想什么。
男人的问题没问
他甚至连最基本的“我心悦你”都没有说过。
封顷竹收起报纸,无奈地叹了气。
但是他俩正在蜜里调油的时期,给封顷竹一百个胆,也不敢拒绝。
得磕磕绊绊,他也没把封哥推开,后来封顷竹无师自通地学会了,阿文就更没掌握过主动权了。
“不好。”不等阿文说完,封顷竹终于给了不同的答案。
可原本好的姻缘,却因为地主心生怨怼,惨遭破坏。
阿田长相俊,被残暴的地主掳走,即将惨遭毒手的时候,警卫队队长阿峰冲了来,不但解救了阿田,还收获了人的芳心。
封顷竹愣住了。
“那你仔细看看。”他把报纸行到封顷竹怀里,“看完和我说说,哪个故事最好看。”
阿文怪不好意思地将报纸放在桌上:“封哥,上刊登的故事你读过吗?”
阿田的事总让他联想到阿文。
“这个?”
阿文咬着唇,憋得耳都红了:“为什么不好?”
可现实中的哪有故事里的跌宕起伏?
阿峰死在了一起枪战里,而阿田为了给他报仇,埋伏在地主边,费尽千辛万苦,找到机会同归于尽,终于替人报了仇。
封顷竹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伸手将报纸拿在手里。
原来他这样的人放在报纸里,是不拥有的。
现在就算阿文让封顷竹去写一篇,他也得着编。
报纸叫,刊登的都是各式各样的故事,金陵城里的少爷和小们都看。
故事的主人公是从乡到金陵城里投奔亲戚的青年阿田。
写故事的人文笔不错,只是封顷竹看得心里不舒服。
晚上,阿文忐忑地问起封顷竹看得如何。
阿文抓心挠肺地想知封哥对自己写的故事的看法,拎起报纸,一则一则问过去:“这个呢?”
他还把自己写的故事拿给封顷竹看。
……
封顷竹没给阿文送过玫瑰花,没给他包场听过戏,更没过故事里写的什么“为一个人,守一座城”的壮举。
“好。”
封顷竹不知阿文给自己报纸的意图,却也不敢随便乱说:“听说过……但没机会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