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的赵宏斌、前世的张羽,还有延绵两辈的孽缘郑宇轩,陈曼不确定对方指的是哪一个。思及此,乱糟糟的想法愈发没有绪,也愈发不知该如何开:“呃……”
空空的实验室里没有其他人,离心机还在“嗡嗡”地运转着。林云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长交叉,翘着二郎坐,看向她的神也有些挑衅。
林云卿没有打断,亦没有理会,而是转到c作台的对面,将另一只皓腕用束缚带绑好。
“云卿,你要嘛?!”
林云卿冷笑一声,不再追究,而是转向另一个让沈蔓无从回避的问题:“今天晚宴见到初恋人了吧?”
林云卿上次说这种话,还是沈蔓在专利局办证大厅重遇陈逸鑫的时候。
穿着白大褂的背影寥落,甚至有些微微的佝偻,看得很是疲惫。沈蔓心中顿时愧疚丛生,主动上前抱住了男人的劲腰,将脑袋贴在对方背上,呢喃:“云卿……”
他轻轻中控钮:“检。”
想到这里,再看到那淡眸中的氤氲,她觉咙有些沙哑,连忙咳了咳。
质地j良的贴长裙,经过一晚上的蹂躏,只在细微有些褶皱,却依然逃不过医生锐的视线:“刚才在电梯里嘛了?”
该有多倒霉啊,上这么个女人――偏偏还甘之若饴,即便与人分享也在所不惜。
沈蔓这才发现不对劲: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被固定在c作台上,仰面朝天,毫无反抗能力。
颀长的影在灯光的照s,显得更加大。林云卿未在她面前作过多停留,而是转去向实验室的c作台,整理起各种。
男人却并不给她机会,微皱着眉站起来:“你这样这不合的态度,让我很难办啊。”
他似乎叹了气,把人牵到自己面前,抵在c作台上。四目相对几秒钟,随即语调平静地作判断:“你遇见谁了。”
为教授和实验室主任,他却常年保持着亲自试验的习惯,所有论文需要引用的数据,都必须自第一手材料。但凡涉及到关键步骤,还会不厌其烦地反复,直到证实相关x为止。
女人嘟起嘴,依然左右瞟视着c作台,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着步:“我哪有害怕?你们医院的保安这么凶,拎着棍就冲来,多少反应不过来好伐?”
沈蔓站在他前,像个犯了错的学生,等待着导师的责骂:“没……没有。”
“保安嘛,又没有执法权,不长得凶一,怎么吓唬人?”
成行的玻璃皿,各种叫不上名字的检验设备。每次重实验室,她都觉得束手束脚,特别紧张。生怕行差踏错,坏了东西事小,耽误了研究展事大。
因为诉讼保全的缘故,但凡涉及到外方知识产权的实验,如今都只能避人耳目地行。为实验室负责人,他也承受了比一般科研人员更大的压力。一方面要赶度,另一方面还得忙着打官司,最近这几个月,林云卿每天晚上都在加班,除了时回家吃饭,其他时候g本见不到人影。
他却说,不,科研是种习惯,世界上值得着的事只有一件。
仅仅一眨的功夫,她抛司机和助理,跟着某位快递员扬长而去,电话也关机了。束手无策的大妞给男人们挨个儿联系,惊动了一人。好不容易打通手机,她却说自己只是散心,转风满面地从租车上来。
“我其实就是为这件事回来的。”沈蔓看向她,满脸焦急,只想把事说清楚,丝毫没有留意男人手上的动作,“思维投影有可能大范围发生吗?就是将副本浅埋在意识官,到需要的时候再一并激发。”
不是尾音上扬的疑问,而是单纯的陈述;不是赵宏斌、张羽等早有预料的对象,而是影响到绪波动的“谁”。
“怎么,上呼染?”林云卿牵起那件男士礼服外套的摆,不着痕迹地将之扯离女人的肩,明知故问。
沈蔓总觉得,这人对科研着了。
(indo:"0",pih:"0",ptp:"0"}
“没……没嘛。”她不自觉地脚尖相对,又羞又躁,满脸通红。
见对方没有回应,林云卿扭看看,却见她又是一副谨小慎微的样,跟平日里张扬跋扈的状态判若两人,遂调侃:“这会儿知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