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片刻,才着血的指战战兢兢地踏了这条暗巷,自那天以后,他就没有再越这里半步。
施暴者缱绻而节制地将他托起来,洁净得不染纤尘的鞋尖在地面碾动一圈,好似在舞池里温柔可意地邀约着心仪的舞伴,而后,一张熟悉的英俊的面庞,现在了他昏沉的帘。
他意识到了什么,但随着呼震颤的脑仁却疼痛裂,剧烈而令人不快的刺痛,像是有千淬满了毒的细针,在密密匝匝地打磨捣剜着其上错综复杂的凹陷深沟。
视力贫弱的小少年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前荒凉的景致,便被人用沾满熟悉甜香气味的濡湿绢帕捂住了鼻。
但他却说不哪怕一句话,只能无助地嗫嚅着涩火的唇,泪惺忪地凝视着主宰他的生死的男人。
——是乙醚的味。
这熟悉的陌生人无奈地喟叹,用诱哄不听话的别扭小的语气。
穿着西装和尖鞋的男人施施然从后绕了来,一只结实的手臂轻松地揽住他的后腰。
缱绻的剖白,戏谑般的玩,野兽般的交媾(暗巷中的暴)
来人温文尔雅地俯来,淡褐的珠死死地钉住他的,像极了猎的鹰隼,正从到尾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辛苦擒获的猎,从容地思索着该从何,才让呜咽的小鹿获得甜的“小小的
放学的钟声敲响了,林宿雪连书包都没有拿,就直接失魂落魄地从桌柜里取钥匙和手机,便踉踉跄跄地了门,往那约定的噩梦般的地走去。
迅速沉泥淖中的神智,在清醒的云端重重地跌落,他浑陷乏力的可怖绵中,成为任凭对方摆布的服从人偶。
晃绰绰地倒映惊惶不安的人影,通红的睛、胀的嘴唇、淌血的手指,一切的不堪,熔铸为从脊线悠然上爬的人蚁,所过之,皆是痛难忍的火辣酸麻。
“等了你好久,”气质净而清朗的成年男微微一笑,狭长的尾由此悠悠泛起涟漪样的细微皱纹,是熟悉的温存幅度,“今天一天都不了事,在想着今晚的约会呢。”
这是林宿雪第一次看清对方的模样。
由于建筑设计的不合理,这里常年笼罩在砖石瓦墙投的绵重阴影中,连铺着的石砖路面的隙里都滋生了密密集集的青苔。
越是靠近那一直刻意避开的场所,心窒闷的可怖预便越为重,宛若实质地压在他的剧烈息着的膛。
短讯里提及的地,就是他第一次遭遇那个给他致命的痛苦和愉的陌生的地方,是他丧失之、直面不可直视的黑暗领域的场所,是他与长叔叔一起共度黄昏时光的公园周边偏僻一隅,也是他放学路上必经的大路旁人迹罕至的小径。
“怎么又哭了?我还什么都没就哭成这样,接来可怎么办啊。”
对于如何控制施用药的剂量,在累次的作中,施暴者很是研磨了一番心得,在保留被狩猎之人的一星神智的同时,又教他手酥脚麻、两惺忪,只能吐破碎而急促的吐息,和细如蚊讷的呢喃声。
脑海深鸣起轰的锥刺警报,尖锐得仿佛有涂满蔻丹血红的指甲在黑板上剐搔不止,有烈火在猎猎掠动的太阳突突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