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了吗!快放手——这是速公路!
那你就毁了三角形的稳定。你就毁了三角形。——你吗?!
杨自一手抓住伊谷夏的手,伊谷夏微笑着,另一只手开始解杨自的衬衣扣。杨自一手开车,一手还是想控制伊谷夏的两只手,车因此左右发飘。杨自急:告诉我你要吗,我合你……
其实,这没什么啊,你小时候那么坏,有这个也没什么太奇怪的。以前的小氓都喜这样炫耀吧。刀疤好长呢,嗯,纹确实是难看了,木匠纹的吧?不过,你的型很棒喔,肌漂亮,肤很Q,它们都比你的发年轻……
那你家里还有谁啊?
算是吧,我父母在铁路中小学当老师。那是中小学连读的学校,在郊外。小丰和比觉所在的那个地方学校,和我的学校就隔一条小河。
杨自不吭气。
如果我加来呢?伊谷夏想了想说。
伊谷夏从她那个大包里,掏一瓶冰红茶,开了盖递给杨自。
你们三个有秘密。伊谷夏说,对不对?
幸好你哥哥还可以照顾他。
杨自依然沉着脸开车。伊谷夏把手停在他的,慢慢地抚摸着他的刀疤和刺青,她的指尖在临摹它们的图案。杨自依然不吭气。
我听得懂,不会说,铁路孩都说普通话。
那你为什么不回老家呢?
杨自看了伊谷夏一,说,在我初中的时候,刚参加工作的我哥哥,被拖拉机撞了,脑受损,几乎不说话。本来很能的一个人,全变了。工作能力基本丧失,木木的,算是工伤,铁路每月给生活费,养着他就是了。后来,我母亲给他娶了个农村媳妇。媳妇和他家里人都很厉害,我哥哥也谈不上被照顾,吃了什么苦,他也不会说。
你们这种三角关系,怎么会稳定呢?
你用屁开车都没有问题,一百一,你吓不了我。不让我看,总不让我看是吗?我!偏!要!看!说话间,安全带,伊谷夏已经解开了杨自的三个扣。她看到了杨自的伤,针脚还是红的,微鼓,也看到了杨自的拙劣漫漶的蓝刺青。杨自放弃了抵抗,他的脸非常难看。
你有心的女人对不对?你并不是同恋——对不对?
杨自鸣超过了一辆车。车速在一百二三之间。伊谷夏的手,依然摩挲着他的。在伊谷夏的角度看他,他咬着牙,脸太难看了。他似乎打定主意,不再理睬她。
伊谷夏说,很多年前我去西陇看过我哥哥一次,那边人讲话我听不懂。大街上有很多狗,其他没有印象了。你会讲那边的话吗?
喂,你知吗,辛
伊谷夏笑眯眯的,你好好开,就是合我了。我要看看你的伤。
杨自没有说话。
我母亲七年前去世了,家里还有父亲和哥哥。父亲退休了,母亲去世对他打击太大,变得斤斤计较、迟钝多疑,不太讨人喜。
你加不来。
我要加来呢。
伊谷夏说,你不让我看,就是因为这个扎的纹,是吗?
三角形才是最稳定的,数学老师没有教过你吗?杨自说。
杨自把冰红茶喝了几,还给伊谷夏,唔,他说,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