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猫说。
他沉默着,猫也安静来。
“所以说,就是那些鞭留的伤开始的。”猫解开衬衫最上两颗扣,光的肩膀。白瓷一般的漂亮肤上有一很明显的鞭伤留的疤痕。久世亲手清理过,知那些疤痕不止这一条,还有很多在背后,甚至/也有。他把猫搂怀里,替它重新系上扣。
“别担心,合的疤会慢慢变淡的。”久世宽。
久世不知该说什么。突然地,他觉得猫变成了一只刺猬。那刺猬之前都是肚任久世抚摸的,这次却蜷起,像对付仇敌一样,用那些尖刺对准了久世。
“你在忙什么?我帮得上忙吗?”久世问。
还有猫上其他的伤。最开始的时候伤和鞭伤混杂在一起,看起来相当惨烈。现在伤已经完全痊愈基本看不痕迹,鞭伤却还是留了痕迹。久世捡到他的时候那些鞭伤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并且之前明显没有清洁过,没有染已经是幸事,久世也不了更多。
他无所适从。
久世到迷茫与失落,猫也并不比他好过。它在午餐时烤了个苹果派,敲门到书房里。猫没说什么,但久世知那是歉。他完全不喜那个纯粹是糖浆的苹果派味,但他总是愿意接受猫的歉的。
猫的事不顺利,脾气也不像平时那么好,像一罐甜蜂蜜,在寒冷时结晶凝固尖锐的棱角。它的视线从手机屏幕移到久世脸上,尖刻地发问:“是嫉妒律师跟我说话、夺取了我的注意力,还是嫉妒我能够对外交?”
猫在跟别人说话。他好像有嫉妒。
久世摇了摇,低声:“你说得对。也许我是嫉妒你能够对外交。我在看漫画、看新闻,但我的声音没有传达去过……”
“嫉妒?”在久世提这件事之后,猫反问,“你嫉妒的是跟我说话的人,还是我呢?”
“我在联络律师……”猫叹了气,看起来心灰意懒本不想讲去。久世耐心等待着。猫与他对视片刻,抬手了脸,打起神详细解释:“你捡到我的时候,我上不是有伤吗?肚上一最严重的伤,还有一些鞭留的伤,和伤……啊,总之全都留疤了。”
他也写订货和退货的邮件,也回复兄长父母还有研究室前辈们的寒暄。但那些都不够,久世的生活还有大片空白亟需填满。久世放任那些空白扩大蔓延,直到猫的到来。他修修剪剪,努力让自己和猫契合彼此。他那样努力,因为他只有猫了,但猫显然还有猫的世界。猫正逐渐回到猫的生活中。久世甚至觉得它要离开他了。
自从猫搬来的开始满溢在久世的那种满足在消解,他越来越轻、越来越空。
现在再回想,如果当时合的时候有减张胶布就好了。又或者他理猫的逃时再温柔一,不要造成伤二次撕裂……疤痕再浅一些的话,猫也不至于这样耿耿于怀。
猫仰起,方便久世动作。它望着天花板,继续往说:“故事比较复杂,
介意的是他的猫在跟别人说话。猫用的是猫语,开就是长长一串喵喵喵喵,间或还会在纸上作笔记。猫的话和笔记都超了久世的理解能力,他在书房旁观着这超自然的一幕,目瞪呆之余,也有些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