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倒是经常待在书房里。久世冲完澡,还是没有猫的动静,便找到了书房里,果然看见了猫。
“我以为只有我无聊到对猫讲话,没想到
结局当然是惨败,由鲜血(大分是猫的)和伤痛(人猫都有)以及重要资损失(车)组成的最大冬日败笔。
真奇怪,久世想,我明明是讨厌猫的,现在怎么又想要养猫了?他蹲/,把书一本本收拾到书桌上,顺手给猫整理好快被踢飘窗的毯。手指过猫蓬松的金发,久世注视着被打搅后在困倦中挣扎不想醒来的猫,心充满一种奇异的安宁。
猫从脱手术服之后就一直赤着。它自己除了最初表现的一不习惯以外其他时候都适应良好,现在却盖上了原先搭在沙发上的小毯,大概是到飘窗玻璃附近有些凉才主动叼来的。
猫什么都听不懂,只是睁着那双漂亮的睛注视着久世。久世独自念着,一开始还兴致盎然,渐渐便觉尴尬。一段念到一半,久世突兀地停了朗读。他微微叹了气,正要合上书页,猫却抬起前爪拍了拍久世的手臂,是促的意思。
久世很擅长从自的失败里取经验,不然也无法独自在这深山中生活至今。雪地事故才过去不到一周,他对这只猫带来的恶劣连锁反应记得清清楚楚。不仅如此,还有镇上那些猫的嘘声与恶意的视线,以及围观异人怪谈的猎奇姿态。
久世的脑海里自然而然地现了这句古谚,继而便是一凛:他怎么又把这只猫当成自己的了?
人啊,他想,正是如此善变。
一本大的字典摆在飘窗角落,猫的脑袋就侧枕在上面。猫面前还有另一本翻开的书,书页寻常地摊开着,没有被尖锐指甲破坏的痕迹,仿佛它真的只是读书读到困倦,小小地打个瞌睡。
久世倒也不是抱怨。猫没有撕书的坏习惯,单纯是喜玩书而已。甚至猫的表现时常让久世产生了一种“这只猫识字”的错觉――它会把两本书各自翻到某个页码,而其上唯一的共同是有同一个字。
再怎么通人,猫毕竟是只猫,有些奇奇怪怪的习,比如说挑,比如说睡觉的时候会蜷成一团,再比如说喜玩纸。猫经常不辞疲倦地爬上爬,从书架上拽一大堆书,在书房里乱丢成一地。
久世的日常生活平静无波,就连一只猫住他家这样的小事也足以撬动生活重心。猫刚来那天夜里,猫睡在起居室,他坐在卧室的监控前。那时久世便曾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构想过一个未来,有炉的火光与温,有猫咪蜷曲在脚边的柔躯。在那一刻,他轻率而认真地考虑过剥开柔果冻的壳塑料外包装。
――似主人形。
猫侧躺在书房的飘窗上,正在小憩。猫的四周散落着几本壳书,其中一本正巧被放在飘窗的气,摊开的纸页翻飞,扑簌有声。猫或许是半睡半醒间听得烦躁了,后脚拨两合上了封页,就踩在那里,绒也随风微微颤动着。
说起来有些玄乎,仔细去看,往往也并不是同一个字,只是字形相似罢了。猫就像是小孩,在对比形状相似的图案。久世发现这件事后觉得非常有趣,又记起了猫的智力与两岁孩童的智力相当的说法。他于是像给小孩读童话故事一样,给猫念起了书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