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溪泽舒了气,修长的手指挑开许错错额前的碎发,“嗯,你这样的确比妇人髻好看。”禾溪泽将许错错从上推开。
“你对她了什么?”桑以希见许错错昏了过去,立刻冷声怒视禾溪泽。
鬼弦更关心的是许错错,他走到许错错边,“那一日究竟是谁伤了你?”
许错错却突然接了一句,“你不知的还有很多。”
没有人说话,许错错只是一直看着禾溪泽。
许错错看不见禾溪泽的表,只是觉得他越来越陌生,她有些不安,小手紧紧攥着禾溪泽的衣角,他是她的依靠。
可是他们三人竟是谁也没有说话,他们担心她还是不记得他们。
“小玉。”许错错看着禾溪泽,那一日发生的事再一次浮现脑海。“或者说丁玉。”
禾溪泽与许错错目光相遇,而后又很快分开。
这一个时辰是无比漫长的。
“天快亮了。”许错错突然开了,然后又接了一句――“不需要你帮我梳妇人髻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所有人呆愣了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溪泽……”百里榆有些不放心,鬼弦将他拦住。
他端坐着正视桑以希,“没错,我是你亲哥哥。当年的事是我一手安排。”似乎知众人的不解,禾溪泽又解释了一句――“里的太是我的替。”
“你们不是都希望她想起以前的事吗?”禾溪泽将许错错抱在自己的上,“那就等一个时辰。”
那一日,许错错见到的神秘背影便是丁玉。若不是许错错跟去也不会听见丁玉和许凌凌的对话:
“丁玉?”桑以希重复了一遍,他怎会不认识丁玉?丁玉原本是他的未婚妻,却在那件事之后主动退了婚。
“公今日这一箭得可真是好!成功嫁祸给七殿,又挑起苍王的
禾溪泽便继续棋。
禾溪泽举棋的手悬在半空生生顿住,许错错的目光让他不知该如何落,他艰难的将手中的黑落,虽然他也不知他将棋放在了什么地方。
“溪泽,你什么意思?”鬼弦的声音里都染上了几分凉意。
“也就是说你是繁桑国的太?为何我不知?”百里榆满脸的不可思议。
百里榆、鬼弦和桑以希同时看过去,因为禾溪泽怀中的许错错已经睁开了睛。
看着那紧紧攥着自己衣角的小手,禾溪泽的手一顿,他停顿片刻刺了最后一针。许错错无力的倒,偎在禾溪泽的怀里。
桑以希走来走去一时不停歇,百里榆和鬼弦立在一旁始终注视着禾溪泽怀中的许错错。许错错坐在禾溪泽的上偎他的怀里,禾溪泽自己和自己棋,白、黑、白、黑,不时皱眉思索。
禾溪泽却不理会他人,拉着许错错坐在窗边的桌旁,他取了银针,手法纯熟刺许错错的,脸上连刚刚那抹温柔都不见了。就算其余人不懂医术也都是习武之人或多或少知位,禾溪泽给许错错施针的地方明明是各种死、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