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辰的桃花是从桃花源移植来的,那里的桃花品种奇特,在桃花源那样温的地方一年长开,而移植到了帝京,就是一年三开,唯有冬季萧条。
赏倾心心烦地皱眉,“他们每个人不同,经历不同,妖他……我这次是真的伤了他!”
笛声戛然而止,只见那花中之人将银笛随手抛却,长指挽起壶耳,清酒便不断地灌中,偶尔有酒沿着那完的颈线划衣领,留阳光闪烁的痕,如同女颜上的泪痕。
若悠戳着她的眉心:“瞧你那息,莫不说多主对你痴心一片,就算是随便抓个男人回来,凭你的本事还不是让他服服帖帖?我真不知你在怕什么?虽说主杀起人来可怕,可他又哪里舍得杀你?”
兰千霁披散着长发,支起单慵懒地坐在那牡丹花,一支银质的短笛在他唇边传哀婉绵长的曲调,本是一幅极的画面,却让在暗中驻足的赏倾心越发不敢向前,就因为她明白那画卷之所以,是因为那画中人绝望哀伤的。
表面柔媚似的他,浑长满了刺。这刺伤人伤己,赏倾心害怕。
可是这里的牡丹不同,它们的开放不是因为自的品种,而是那隐没在花丛中的人,天界的花君。
当,可是赏倾心明白,他其实是所有人中最脆弱的一个,他把自己包裹在一个无人能够犯的茧中,一旦有人破茧而,他就会如惊弓之鸟,被伤得无完肤。
赏倾心闪到一旁,不悦地着自己的额,说:“我当然知他不会杀我,我担心的是……我与他的事,你不会明白的。”
桃花中泪光,他垂首痴痴地笑着,低声喃语:“我真是个傻瓜,回来……又有什么意义呢?多公,呵,在她心里,你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陪衬,贱骨啊…
“哎……”
如今已是夏末,早过了牡丹盛放的季节,可就在那无垠的牡丹枝叶丛中,偏有那么一隅,火红的牡丹盛放,犹如血染的绢纱挽成,得惊世骇俗。
“那个……若悠啊,我想起自己还有事要,我就先走了,”被拎晴岚的赏倾心缩着脑袋想开溜,却被若悠一把扯着后衣领拖了回来。
用若悠的话来说,女皇初登大位便昏庸无,沉迷男,以致后政,偏偏那些被女皇抢后的都是为君之才,故而无昏君走了狗屎运,安享太平日,四方无战火,将军无事可,将军夫人也就跟着闲得慌,总之,这一切都是女皇自找的。
赏倾心一直认为与这些男人的纠葛是她自己的事,却没想到有人比她还要积极,在她逃避了几日之后,若悠竟然忽然来,死活把她拖到了晴岚。而若悠无非就是想看一国女皇如何碰一鼻灰,顺便看看自己主的闹。
“是啊,你的烂桃花谁明白?可先前那几位你也抛弃过,如今他们不也同样原谅了你?多主总不会一辈不理你吧?”
若悠在她后叫喊,而她却带着满腹心事向着那种满牡丹花的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