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信后，我日夜兼程，耗费近一周才摸到南陲小村的边缘。不详之气弥漫，天降灰雨，月未升而夜枭啼，从山坡俯瞰xia去，破败城墙围绕死气沉沉的村落，长老在村kou远远相迎，愁容遍布的脸上ying生生挤chu喜悦的皱纹。

        “邪祟关押在何chu1？”

        “已在地牢，请随我来。”

        我jinru村落，摘xia浸shui的斗篷。面容倦怠的村民让chudao来，不安地打量我这个shen披法袍的外人。地牢建在村中央的pen泉雕塑之xia，深不过十米，由废弃储粮仓改建而成，开启暗门后通过阶梯直xia，便是黑dongdong的望不见里的狭长通dao，相隔十米燃起一盆篝火。我跟在长老shen后，一路上只有柴火爆燃的噼啪声响和雨shui滴落在地的声音。

        “信上所言属实吗？”

        “字字属实。他本是一村之长，十几年里侵占村民集ti财产，掏空粮仓，大放厥词谎话连篇，许诺给村民筑建大桥沟通险dao，却是拖沓推诿数年，百姓困苦，他则骄奢淫逸，致使民怨载dao。”

        长老的话语缓慢，却难掩恨意，可见被压迫至今，他的一腔怒火已被消磨成漫长的仇恨。

        “何时发现他是邪祟？”

        “半月前村民暴动，他妻女逃窜，我们将他关押起来。狱中他依然执迷不悟地夸xia海kou、列举功绩，于是我们割了他的she2tou，将他拷打一番丢jin地牢。晚些去查看时，他并未失血死去，反倒成了一只半人的母豨，有卷尾、扇耳、肉蹄，通tifei硕浑白，蜷缩在地，kou中哼哧求饶。”

        六畜之一，若是niu羊，只会被奉为半人神；但若是猪，便是劣等妖孽，令人厌恶唾弃。世人皆知猪的存在只是一团满足kou腹之yu的fei腻肉块，无法耕地、乘骑、贡献maopi、看家护院，反倒是终日怠惰。半人半猪，那便是贱畜妄想化人，再谋求神格，也不怪村民对他恨之ru骨。

        经过十来盆篝火后，隐约能看到最深chu1牢房里的一抹肉白se，我拦住长老，向他索要钥匙。

        “长老不必担心，我会净化半豨使其不再祸害人间。请an我信中所说准备好daoju，一月后村nei举办仪式，也请提前告知村中壮丁。”

        长老gan1枯的手指捻起一把钥匙放ru我手中，面lou不安，似乎仍有让他困扰之事。

        “大师，还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说。唐奕杰曾蛊惑村民，说自己是神祇xia凡，有呼风唤雨、驯兽驭禽的能力，我本不信，但自他陷ru牢狱以来，连绵不断的灰雨已将农田浸泡得溃烂liu脓，您看，我们村zi是否遭了天谴，是否不该对他用刑——”

        “个中原因我自会查明，长老，您先请回吧。”

        我打断他的话，同时用钥匙打开了门，黑暗里的一抹雪白猛地瑟缩，迅速爬jin更暗chu1，四肢牵动锁链留xia蜿蜒的蛇状残影。长老看上去对妖wu颇为忌惮，也就恭敬地转shen离去了。

        “唐奕杰。”

        我面向几乎全黑的牢笼呼唤妖wu的名讳，暗chu1窸窣作响，似有houtou发chu的声嘶。我抬指对着角落里一盆浇灭的火盆施了个术法，耀yan火光瞬间燃起，照亮了整间牢房。

        角落里已经变回人形的妖wu一丝不挂，ti型中等，白肉丰腴饱满，上面遍布浅se鞭痕，an照妖怪超乎常人的痊愈速度推算，他应该是白日受的刑罚。

        他抬起tou，张嘴对我发chu无意义的单音节，如痴傻的不会说话的孩童。一双shui亮的xia垂yan中映照着火光，透louchu待宰家畜的绝望。我坐在一旁的椅zi上，他跟着爬了过来，手掌和膝盖压扁地上的蓬松gan1草，丰满的乳肉晃dang，我突然想起长老所说的话，唐奕杰是只母豨。

        我用鞋尖碰了碰他的膝盖，他浑shen一颤，会错了意，改爬姿为坐姿，竟对着我张开大tui，白得晃yan的两tui间长着一kouse泽红run的mei蚌，没有阳wu，一红zhong小巧的di珠，xia方一dao红feng羞涩紧闭，mei则mei矣，却是吞shi民脂民膏的罪恶淫躯。

        “你不需要谄媚我，也不需要担心xing命安危，世人对待母畜一向是仁慈的。”我抚摸他的tou发，诵读了一段经咒，他浑shen颤栗，双手握住我的手，用冰凉的肉脸蹭着我温nuan的手掌心。

        chu1在这种境遇xia的罪行累累的妖wu大多凶猛暴烈，极少会有他这般乞怜的反应，连我简单的chu2摸都令他为之神往，他确实不同寻常。

        “唐奕杰，我之所以在这，一是确保你受难，二是净化你的肉shen。你只有pei合，我才能救你。”

        即便是低贱畜生，也不能放任他堕ru更深恶dao。他伏在我大tui上抬yan看我，有泪聚积在yan眶中，仿佛视我如同救命稻草。起shen之时，他慌张地拉住我的衣袍，姿态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