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父亲,我对他的了解只浮于浅表,他是个看上去年轻有为、嘴巴总冷漠地抿着、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么的心阴鸷的人。若是不说,没人敢相信他对自己的兄长了丧尽天良的恶行。
父亲从未向我施舍一丁善意,我与母亲被他关在这座牢狱里,他造访的时间总是随机的,就跟他乖戾的一样,他每次前来,都是直奔母亲的房间,对我不闻不问。他不理睬我,我便前去偷窥他们,很难形容究竟是为了瞥见母亲动的媚颜,还是享受母亲赏赐给父亲耳光时心油然而生的快意。父亲是母亲的弟弟,这样违背常的关系无论放在什么年代都是荒诞不经的怪谈,而我却觉得无伤大雅。
在撞破父母媾合的时候,母亲衣衫不整,被父亲攥着手腕在,赤白肉风摇曳,嘴里是抑制不住的哀叫,他从未真正顺从过父亲,每次交合都像是良为娼的奸现场——我透过门看去,盯着母亲间绽放的湿女,在巨频的动作中淫溅,仿佛肉里积攒的汁都用在萌动时淌。他那双空的睛望向我的方向,即便知他什么也看不见,我依然心虚了,不由得后退几步。
父亲没来由地恨毒了我,只要在他边,我时刻都能受到他对我的汹涌敌意。当我开叫他“爸”的时候,他就像只暴起的狼犬,冲过来把我沙发里,一拳拳殴打在我脸上,我的嘴里吐血沫,没有反抗,任由他行单方面的暴行,直到我气息微弱,他的双拳也被磨破,他才摇摇晃晃地站起,看向我的神里带着极度的嫌恶,仿佛在看一块腐坏的肉。
为什么那么厌恶我呢,我也没有分走你哥哥对你的啊?我腹诽,但我并不会到悲伤。
对我而言,所有的绪波动都会在极短时间里平息,不知天生如此,还是失忆后的我缺失了什么,我确实很难产生正常的绪反应,就连目睹我最的母亲受时我的心依然无法产生愤怒之,更不会有阻止事发展的冲动。
如今父亲是家的一把手,比起母亲,他阴险狡诈,野心,背地里更是卑劣,他葬送了我母亲的未来,将他锁在匣里供自己赏玩。但父亲没有绝,也许是怕母亲连一声“阿盛”都唤不,成为全然的傀儡吧。为此我真该谢父亲保留了母亲说话的能力,让他能传递最后一丝自我。
早期父母的争吵十分频繁,正值母亲将事业全盘转交给父亲的当,于是在书房中,坐在轮椅上的母亲与他争论不休,而怒火冲天的场是般的交,父亲会在母亲上寻求丢失的尊严。那段日我听了太多母亲的哀鸣,当父亲终于结束后他会唤我去,将带与鞭走。刺的光线我睁不开,透过瞧见在床上遍红痕的母亲,他像是一块巨大的正在化的冰,被冰锥刻一伤。父亲摘镜着眉心,烦躁地朝我摆了摆手,让我带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