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白皙纤细,薛柏克制着没有去握她,稳稳地接过白底绣莲花的素淡帕,又趁叶芽转后退的空隙,飞快
他抬,有些自责地对她:“二嫂,我手上沾了梨汁,你的帕给我用用,行吗?”
叶芽并没有注意到哥俩的异样,她去外面洗了两个梨,将其中一个递给薛松,然后坐在炕沿前,对着碟替薛柏削另一个,边削边解释:“雪梨多,三弟你在炕上吃不方便,我帮你把梨切成片吧,一会儿用筷夹着吃就行了,省着沾手。”
“啊?哦,给你。”叶芽见他托着手,赶忙掏帕,朝这边挪了两步,伸手递了过来。
他一走,薛柏的目光便落到了叶芽上。
她屋的时候,薛松和薛柏互视一,又同时别开。
她削梨,自然要低着,薛柏看看她认真削梨的模样,再看看她后拿着梨迟迟没动的薛松,一时觉得前所未有的舒畅,正好薛松朝他看来,薛柏垂眸,展颜一笑,慢慢开:“多谢二嫂,你对我真好。”大哥听不见她的话,见她厚此薄彼,会如何想呢?以前都是他羡慕两个哥哥,现在也轮到大哥羡慕他了。
他看呆了,夹起来的梨片都忘记了送嘴里,一滴晶莹的梨汁慢慢在底端汇聚,看就要滴落在他的书上,就在此时,叶芽恰好铺完手里的所有棉花,抬要去旁边取新的。
薛松外面还有活儿,吃完梨,哪怕再不想去,也得把屋留给俩人。门前,他顿了一,回看一低铺棉花的叶芽。他不急,不跟三弟抢,因为他还有晚上。
薛柏迅速垂帘,恰好见到那滴将落未落的梨汁,他伸手去接,梨汁掉在了他手心。
哪怕知叶芽只是把薛柏当生病的弟弟照顾,薛松还是控制不住心中的吃味儿,他看看手里的梨,半胃都没有,再看看薛柏得意的笑,脆直接走过去,朝叶芽伸手:“弟妹,我来帮三弟吧,趁天亮,你先把被好,免得晚上睛费力。”
薛松握着梨的手微不可察的颤了,可他是聋啊,他什么也没听见,依然溺地看着叶芽。
叶芽刚要说话,薛柏就:“大哥,二嫂虚,不好吃凉的。”
她背着光蹲在窗台前,正往红底绣富贵牡丹的被面上铺棉花,柔和的阳光斜来,照亮了她的半边,让她成了屋里最引人瞩目的风景,连边光线中的细细尘埃都好像停止了动。她的脸白里透红,在明亮的阳光越发显得细腻莹,耳边垂来一缕只及巴的碎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拂动着,时而贴在她白瓷般的脸庞上,时而落,碰到她红的唇……
叶芽都快削完了,索直接削完才抬对薛松:“没事儿,不急这一会儿功夫……你怎么不吃啊?”
他这副不受影响的样,叶芽看了又难免心酸了,摇摇,笑着对薛松:“大哥你忘了啊,孙郎中说我最好少吃凉的,你自已吃吧。”说完,飞快地切好梨,去外面拿了筷一起递给薛柏,然后洗手,脱鞋上炕,开始被褥。
薛松额的青筋就在她的后半句话中老实来,旁若无人地:“我不吃,给你留着吧。”
薛柏将碟放在侧,夹起一片放中,看一会儿书,然后再吃一片,十分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