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在以后的你看来,都只会是人生中一小段无足轻重的曲。你是个临光,注定不了什么独行侠。”
“我怎么会是独行侠?”玛恩纳说。他在一瞬间迸发那样的神采,无论谁见了都会相信他的话。“我有你们――我的伙伴们――我们总有一天会互相信任,我为此努力着,无论要我什么我都能到。到那时,我们都会是对方最的后盾……”
“你说这话,真让我开心,玛恩纳。”托兰说。
他望着远,远方双月在湖中央的皎洁倒影,所以年轻的天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在这短暂的瞬间里,他们的睛注视着同样的终。葱郁的枝丫摇着,树叶一片叠着一片,在夜空中抖索。在细微的、簌簌的夜风里,时间化了;化了;意志化了;他们的心似乎也化了,两个好友中间又重新连起一条细细的桥,将他们牵在了一起。玛恩纳了微笑。然后托兰说:
“玛恩纳,你姓临光。你改变不了这一。你不属于我们,你不属于这里。”
“为什么?”玛恩纳扬声说。他恨托兰打断了那一刻。“我就在这里,我是自由的,托兰。如果我想跟你们在一起,谁都无法阻挡我……”
“你会阻挡你自己,玛恩纳。你会离开的,你这样的人注定会成为一方人,然后你会――”
“然后我会什么?率领银枪天?找个对象结婚?”玛恩纳说。他停了来。
“托兰,你看着我。你好好看着我。”玛恩纳慢慢说。他斩钉截铁,定不移。“……我没有那种想法。丝毫都没有。”
托兰看着好友,就这样看着,好像要看两个来。他看得很认真,因为他竟想象不玛恩纳以后会是什么样的。
老去的玛恩纳?太不可思议了。任谁像托兰一样,站在这样的玛恩纳面前,站在这样年轻、定的、充满激的面庞前,都只会这么想的。他的父亲年富力,他的兄长当家立业,而他肆意自在、神采飞扬,他几乎能使人相信,这世界上有一种烟火可以永不熄灭,可以一直如此燃烧去。如果他不会的话,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呢?还能从哪里找到第二个这样的人呢?
“玛恩纳,你会变的。”托兰说。他一边这么说,一边说服自己。“你会变的,你会成熟,你会意识到你的姓氏比你想得更重要。……我说这话,并不是故意泼你冷。毕竟这种时候……只是,这些话我早晚要说,不得不说的。我知你也明白。”
冷却了。
宝石一般澄亮的夜空冷却了,镜面一般洁净的湖泊冷却了,浅浅洒在草地上的清冷月光也冷却了。这是玛恩纳的源石技艺吗?但玛恩纳一动也不动,他也冷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