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压得低低的,明明是在无人的树林,却还像裹在小小的严密空间里悄悄地。这样也好,这地方离营地又不远,有谁闯来听见,再一联想他们不在营地里,就得是铁证如山了。
而托兰呢,托兰倒是喜说话,但托兰已经差不多要语无次了。让托兰语无次是一件罪大恶极的事,因为托兰就是个靠说话生存的人,他说一说能投人所好,再说一说能挑唆是非,而罪魁祸首玛恩纳呢,只是个愣愣脑的漂亮公哥,还别扭得要死,所以这样怎么看都是非常不德的。
幸运的是,这件不德的事行到此时,突然被打断了。
他们后面,营地的方向忽然传来了什么声响。有人来了,唰啦唰啦地踩在落叶上。
昨晚的事又上演,但这次两个人都喝多了酒,晕晕忽忽的,所以也没力互相指摘。他们都一僵在原地,还是托兰先反应了过来,说那人应该没发现我们,快蹲来玛恩纳,你这大个不能再显了。
他们只好绕到树后面去,在树前一块儿缩着,等那个显然只是来解手的同伴离去。玛恩纳还试图用披风盖住他俩。
“这种时候我就很谢你经常洗披风。”托兰说。
玛恩纳特别不兴。托兰也唉声叹气的,心想他们怎么就是不能好好一场?还好那人很快就走了,托兰怕玛恩纳把伙伴记上奇怪的账,又特意提醒了一句。
“我又不傻,托兰。”玛恩纳怒冲冲地说。这话不是很有说服力。
然后他们在地上又烈地到一块儿去。玛恩纳一般不喜在地上,会得他尊贵的躯上全是泥巴和烂叶,但现在他们俩都着急了,所以谁也不了这个了。
他们一边胡乱啃对方的嘴唇和耳朵一边,接着一次不够又了第二次。直到玛恩纳说他好晕,没力气了,托兰试探着说那换我来吧,又被难伺候的公哥拒绝了。托兰早看来好友抱的什么心思,他说那用手呗。玛恩纳哀叫了一声,倒也没有反抗,看来是真的很晕。
“这都怪你自己,”托兰说,“以后可别喝那么多酒啦。”
4
太阳的红边即将完全退地平线的时候,他们俩才从林里来。两人神都正经得很,外型也整整齐齐的,仿佛真是刚谈完大事。
“不好咯,”托兰说,看着接近的人影。“那是切斯柏吧。”
“玛恩纳?托兰?”切斯柏从老远的篝火边一路奔过来,疑惑地问他们,“你们刚刚去哪了?我听人说你们聊大事去了,什么事聊了这么久?我一直在找你们呢。”
“我看你只是在找玛恩纳吧。”托兰在好友边揶揄。
这时玛恩纳瞅了托兰一。托兰了然首肯。
“是这样的,切斯柏,”玛恩纳深了一气,“你一直在怀疑我跟托兰为什么走得特别近,对吧?”
“……你要说什么?”切斯柏警惕地说。
玛恩纳又深一气,然后哽住不动了。他最后气,正了正神,刚要开,突然被托兰打断了:“我们刚刚去了。”
“噢,”切斯柏说,“噢。”他表顿时非常彩。“噢。”
托兰瞧着玛恩纳张结的样,终于扬眉吐气了,并在心里毫无诚意地对切斯柏了声歉。
“……没错。”公哥自暴自弃地说。“是这样的。”
然后玛恩纳对好友喃喃说这也太直白了吧,托兰说那你想怎么说?总不能说咱俩是侣吧?玛恩纳一思考好像也是,他也想不能怎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