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哥的举动也有些奇怪呢,他平时不是都拉着我不许我走的麽,说什麽难得两个相我要是还想着见别人就太让他难受了之类的,现在居然会主动告诉我羽扬的事?或者说,他是觉得我太闲了,所以特意找些事来分散我的注意力,让我不要再去傻事了,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陆玖?”他有小心翼翼了。
“十五殿,”我听他意味难明地轻叹一声,“其实你不用想得那麽多。”
我抱住他,他的肩背都是湿的,摸了一把我又放开,看着自己的手有发呆。
兴奋激动,似乎还有些喜望外?我看他,有些奇怪地问,“不是说已经京了吗,小哥同我说的时候就是这样,所以我才过来的,快坐去,也不嫌丢人!”
他急急地从木桶里面来,“你这是怎麽了?”
话是这麽说,我还是想见羽扬的。
他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歪打量他,其实分别时间就一个月光景,回来之後却觉得隔了很久。时间短,他的长相自然变不到哪里去,都是熟得不能再熟悉了,眉,鼻尖,嘴唇,肩膀,锁骨,还有脸上那种染着某种想法的神,没有变化,意识到这一,我的眶有了。
他这话里好像有什麽……
我将埋到他怀里,再次抱住他,“之前很担心你们,长安和照唐都是我认得的,所以,现在照唐这样,我很难过,可又想不办法去解决,更难过。”
从不知他听力有那麽好,我只是在门问句话而已,就被他听来了,我让其他人留在站外,里面的人也都来,才肯去。转到屏风後,他并不像我想的那样坐在浴桶里,反而是站在那里的,“我刚回来,你怎麽就来了?”
不是说那里被北燕占领了吗,他还同我说什麽危险也没有?得了这个消息之後,我立即有了更多的问题,连小哥什麽时候走了也不知。他有事瞒着我,就算我问他也不想同我说,到底是什麽事呢,不过最终他还是会告诉我的吧?这麽一想,之前的那沮丧又没有了,我开始想要怎麽去见羽扬,再问问他照唐的事能不能有办法,或者,以他行商的能力,应该知乾边边境的战况吧,羽扬的话,回答我的问题肯定不会像大哥那麽糊的,如果他也那样糊,大概就只剩一个结果了吧,那个我最不想知的结果。
同他见面并不是什麽难事,换了衣服了帏帽,坐着没有任何标记的车,从正门到羽扬的院里,用的时间也不多。或者说小哥的消息来得太及时,我到得也太早了些,到他房间门时才知他这时在沐浴。
“我本来就是想去见你的,又觉得这样风尘仆仆很影响我的形象,才想洗一洗,但显然你有重要的事。”
“自己娘面前,有什麽?”他一也不介意,还有赖地问我,“既然来了,要不要同为夫一起……”
“陆玖?”
“没什麽,突然就想那麽,最近事太多了,所以很容易哭,”我看他急急地,又捞了件衣服披上,摇摇,“你继续沐浴吧,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