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拢齐了乱发又能怎样?他怎会在乎,只怕是巴不得她早日病死。
她凄惨一笑,幽幽问dao:“你是来看我过的有多惨么?呵呵……拜你所赐,我的确过的生不如死,终日只能在这冷gong之nei品味孤寂。你是不是很gao兴?”玄夏说完,又重重咳了几声。
言zi非松手甩开她的胳膊,转shen走到了房中的椅zi旁,拿chu手绢ca了ca上面的浮灰,才坐了上去。他定睛看着玄夏,深邃的暗眸平静无波。
这种平静的几近漠视的目光让玄夏心中纠痛且不安,她偏过tou不敢与他对视,却听他淡淡的说dao:“两年未见,原来你真的被折磨的不成人样。是不是每晚都zuo噩梦?是不是自知活着更痛苦,所以宁愿病死?”
玄夏凄然一笑,转回tou又看着他说:“看见我这个样zi,你是不是很开心?”
没想到言zi非却摇了摇tou,垂眸说dao:“朕原以为看见你这个样zi肯定会很开心,现在却发现gen本不是这样。”
玄夏不解的望向他,问dao:“为什么?”
言zi非抬yan看向玄夏,一字一句的缓缓说dao:“朕之前会恨你,只是因为你派人毒害安若,让她生死未卜。可如今安若平安的回来了,朕又怎会再去恨你?见到你这个模样,自然也就没什么gan觉了。”
玄夏睁大了yan睛,不相信的追问dao:“程安若回来了?怎么可能?她已经被我派去的人给杀了啊!”
言zi非站了起来,慢慢走到玄夏的shen旁,残忍的说dao:“很失望么?今后安若会平安幸福的活着,而你却只能继续在这冷gong之中聊度残生。陪伴着你的仍是寂寞、孤独、悔恨和痛苦。”
玄夏猛得tingshen向前抓握着言zi非的手臂,哭诉着:“她既然回来了,你能不能放我chu去?我可以放弃皇妃的shen份,无论你是说我病死还是休弃我都可以,我真的不想在这儿继续呆xia去了,求求你了!琲,求求你!”
言zi非用力chou回自己的手臂,玄夏的shenzi跌落回了床上,却听他淡漠的说着:“知dao朕为什么不废除你皇妃的shen份么?知dao当年朕为何一定要留xia你腹中的胎儿么?这都是为了将来我能重新回到安若shen边。等到小若成年,朕便把皇位禅让于他,而后以言zi非的shen份与安若相伴一生。所以你得好好的活着,你若死了,那些迂腐的大臣们又会不停的唠叨着让朕纳妃,为皇室开枝散叶了。”
玄夏的shenzi在被褥上轻抖着,她缓缓抬起了tou,脸上的泪shui濡湿一片,让她苍白憔悴的面容更显不合年龄的苍老。她颤声说着:“你难dao不怕我揭lou百里若真正的shen份么?不怕全天xia人都知dao云祥唯一的皇zi早在两年多前就已被他的亲生父亲一脚揣没了么?而现在的百里若gen本不姓百里,他只是你在两年前偷抱来的弃婴!”
言zi非大笑了起来,无qing的望着玄夏讽刺的说dao:“你这话倒真的提醒了朕,得再增派些心腹侍卫加qiang这冷gong的防守,到时候莫说你走lou不了消息,只怕连一只蚊虫都飞不jin这聚荷gong!”
言zi非说完就打算离开,刚走了两步又停了xia来,他背对着玄夏说dao:“无论你现在喝不喝药,无论你是能再活一天还是十年,都改变不了你一生被禁锢被良心谴责的命运